表哥听了不高兴的皱眉,漂亮的桃花眼不高兴地瞪着我,双手搭在前的问:“宝贝,你要发倔吗?你要让傅君为你担心吗?他一路护你毫发无伤,难道你不愿意他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你好好的吗?不是哥哥说你!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新戏演丐帮弟子呢!也怪不得那医生刚刚以为你蒙他!”
我滞了滞,心里知道表哥说的是对的,我默默的垂下头,拉了拉自己缠在一起臭烘烘的头发,忍不住嫌弃的皱皱鼻子。这才在表哥的轻笑声中,极快地手接过他手里那一袋提前准备好,拿给我换洗的服,逃命一样小跑进了浴室。
洗完澡,我对着浴室里因为热气而迷蒙的镜子,就那么看着的自己,心中千回百转……在沙漠里整整九天,傅君把我保护的那么好,我只是瘦了一些,因为长期行走有些疼,可我没有晕倒,没有更多的疼痛,就连皮肤也没有晒黑多。可……可现在还在昏迷中的傅君却那么的颓唐,那么好的君公子,在看的见的地方,他瘦了,黑了。在看不见的地方,当护士脱下他的鞋,我清楚的看见,他的脚底,因为冻而红肿,又因为炎热而流出脓,结着分明的伤痂……
表哥去替我拿检查结果的时候,我就站在空空的病房,等着傅君照完3T回来。我的心始终被莫明的惶恐撕扯着,不疼,闷闷的,却不好,想哭,却哭不出来。蓝格衬和护士一起推傅君回病房的时候,傅君的脖子有些异常的泛红,手上挂着点滴,脚上包着白的纱布,上的脏服也已换下了。
他还是那么的干净好看,因为消瘦,五更加的立体。素白的,让他的面多了几分冷凝,只显得更加卓然,飘然若仙。可他还没有醒,没有看着我,没有对我温暖的笑,没有来拉我的手,只是像睡着了一样,那么的苍白而干净。可我知道,真的知道,如果他醒来,第一句话,一定会问我好不好……
我手去探傅君发红的颈脖,有些烫,他正在发低烧,我不可自制的叹息,转头担忧的问蓝格衬,我说:“请问,他怎么样了?”
蓝格衬转头,确认了一下点滴,示意护士离开,关上门。才回过随意的坐在傅君的病床角上驾着看着我,手指轻浮的敲了敲手中的病历,只是探究的来回在我和傅君之间打量,表却严肃的抿着没有说话。
他不开口我的心就更慌张的厉害,只好再次主动问:“我想知道,干对傅君有没有影响?他什么时候会醒?他后来为了哄我不放弃,往明明已喝的水壶里装了沙子…我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喝水…他的体怎么样了?…你能不能告诉我?…”
蓝格衬听了我的话愣了愣,转头了窗外,半响,才把病历扔在一边,一只手撑着大,指着自己说:“我和町越联系了,他命令老子我一定要帮你们俩。那么人鱼你记住了,老子不蓝格衬,老子萧逸晨。”他本就长着一张娃娃脸,那么斯文可爱的样子,配上这样俗不堪的语言实在好笑,但我却笑不太出来。只是点点头执拗的又一次问:“那萧医生,请问傅君怎么样了?”
他耸耸肩,漫不心的点点头,顿了顿,脸又变得严肃的问我:“人鱼你和他上过床吗?”
我无奈,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样尴尬的问题,只是抬眼着萧逸晨不说话,眼底满是疑。
他见了我的态度,也不可置否,突然拍拍裤站起,上前几步就指着傅君的口,直截了当的问我:“你知道他前有枪伤吗?”
“什么?”对上他探究的眼,我愣了愣,近乎迟钝的抬眼问。
“子弹左背部穿,由左穿出,位置在右心房二厘米,几乎致命。伤口有两次以上裂开的痕迹。”萧逸晨说完着我,满脸是疑的问:“全世界都知道你和傅君订婚了,你们亲这样,你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