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到底是多伟岸啊哈?”
“表哥你别自取其辱了,他可比你伟岸多了哈……”我说着拍拍表哥的肩,回了病房。
傅君要做手术之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张,手心里直冒冷汗。
萧逸晨说过,胃损伤体是会不舒服的。可傅君醒过来以来,从来没有喊过一次疼。他永远都是那么清淡温和的表看着我和安安,好像昏迷了几天的人,本不是他一样。他还特孩子气的不让护士给他换脚上的药膏,完了坐病床上晃晃,又摇摇我的手臂,也不说话就歪着头瞅着我。
我只好拍拍他的说:“把蹄子抬起来。”说着两双脚丫子就同时都架在我大上,刚睡醒的顾小安还傻乎乎的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抖抖脚丫说:“姐姐,我也要!”
后来给傅君上好了药,他突然推推我的手说:“宝贝,多缠一些绷带。”
我就点点头,越发认真的听着他的指挥一个劲的缠他的脚丫子,缠到我自己都不了了。抬眼却见他们一大一小挑着眉眼贼贼的笑,傅君小声的对安安说:“你看,我说了吧,像不像馒头啊?安安。”
顾小安却摇摇头,指着傅君那包起来简直肿上天的脚丫说:“嘻嘻!姐夫,是包子!包子!”
我当时就想,不包括肚子里这个,我家是不是有两个熊孩子……
傅君进手术室之前,乖乖的躺在病床上静静的等。我就愣愣的绷着脸站在一边着他也不说话。他一双眼深深地着我,言又止的挪了挪,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招招手让我靠近他一点。我走过去坐在他边,他就从被单里出手,拉着我了我的手心,皱了皱眉才说:“呆宝贝,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倒冷汗呢?不要担心,这么小的手术,就像……”说着他朝我眨眨眼,轻笑着指了指在陪睡病床上,小肚子一鼓一鼓睡懒觉的顾小安说:“就像安安打个滚,睡一觉一样简单。”
他说的那么轻松快活,却本又是哄我,可这种时候我也不能和他耍小孩子脾气,只是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腹上,学着小孩子的声音嗲气地说:“那爸爸要勇敢,痛了可以喊出来,要健健康康。”
傅君听了笑出声,温的出手指点点我的鼻头,里宠溺地说:“调皮。”我就吐吐舌头,又瓮声瓮气的说:“爸爸还要亲亲妈妈。”说着扭的扭着手指瞅了瞅他。傅君微微垂眸,角勾起绝的弧度,一双眼温地凝视着我,闻言朝我勾勾手指,满是魅人。我就不由自主地弯下,任他仰起脸深深的吻我,齿缠,缠绵悱恻。
这几天下来,傅君的神好了许多,角也恢复了湿润,着淡淡的。只是脸还是那么苍白没有生气,像雕的玉人一样,致好却好似隔着太远的距离。我其实知道他会难,他什么时候难,虽然他难的时候还是温雅的表,旁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可我知道……
傅君很爱干净,他的体似乎也很配合着他的心。当大夏天所有的男人都臭烘烘汗熏熏的时候,他依旧会是清爽干净的。就是天气再热,他背上的t恤也始终不会被汗湿,因为,他的汗都出在头发里,别人看不到。
所以他也许始终温和耐心地教安安看着五线谱打拍子,也许依旧拉着我的手和安安一起听我讲故事书,也许正听着琴声温暖地微笑。但也许,那时候他就在疼,就很难,但他什么也不会说,什么表也不会有……可是我知道,当我装作撒娇的蹭蹭他的头发,我就知道,他流了那么多冷汗,一定很难…可我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会去说。因为说了再多也是徒劳,因为我不能带他去痛……
我才终于知道,为什么爹地说,爱,是一场温的浩劫。因为人世最大的苦楚,莫过于看着爱人疼痛,你却永远无法分担,永远无法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