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纠结了,砸吧砸吧说:“你想怎样啊?若帆姐。”
“赔钱是要赔的,但比如那车子啊!能修就送去维修啊,干吗要赔新车呢?对不对?小爱,你还小,这些事你不懂,过日子嘛,就要打细算,而且千万不要让小人得逞。好了好了,你就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公子,好好照顾安安,好好照顾你家狗。姐姐帮你做这事就行了,放心哈……”我听说着说着就像巫婆一样笑出声,小板抖了抖,非常不放心的说:“那若帆姐,你别玩过火啊……”顿了顿,我又抖着嗓子说:“那啥,我让我纪人陪你去行不?”
万青带着我的亲笔信去看了那几位打砸季洁儿的海宝,表示了谢意,也请他们以后凡事不要冲动,我们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人喜欢,活着没有亏欠就好。我还和万青在电话里嘟囔,我说:“青姐,你可以告诉他们以后遇事不要那么冲动,人贱有天收嘛!不是不收,时候未到嘛!”我一边得瑟的说着,一边在安安的仰慕的神下准备滔滔不绝的再表现一下,登时就被傅君扣了扣脑门,他无奈的瞟了瞟窝在我怀里的顾小安,又瞟了瞟我说:“宝贝,不要带坏小孩。”然后接过我的手机,霸占发言权。
我就和顾小安扁着对视一眼,一起歪头对着傅君做鬼脸。
傅君挂了电话我就出手,鼓着腮帮子着他说:“把手机还来,话都不让人家说完,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他忒淡定地把手机放远,看着顾小安对我说:“你本来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我竟诡异的小心肝抖了抖,觉得很幸福……
作为一个公众人,若帆姐实在太彪悍……那天,若帆姐约好了万青,然后两个人带着记者,一起将季洁儿的汽车送修,当场请维修公司算清了费用。然后去确认了季洁儿的医药费,又在律师的见证下谈妥了神损失费,和所谓的误工费,调养费等等,接着两人拿着赔款单点点头,转就走了。
在众人都莫名其妙之际,半小时后,新闻里播出的画面是,以若帆姐为首,十几个男人跟在后面扛着一袋袋黑不溜秋的麻袋就进了季洁儿的济公司,送进的办公室。然后,若帆姐和万青再次和气而诚恳的向季洁儿道歉,接着无比亲切的指着满地的麻袋说:“给您的赔偿在这里。”最后,当们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走的时候,原本就窄小的办公室几乎被脏兮兮的麻袋占领,站在最里头穿着淡长,额头还贴着伤药的季洁儿僵着脸瞪着眼前的一切,眼珠子都快要脱窗了。这时,一位好事的记者打开了最旁边的麻袋,我们过镜头看见,麻袋里面全是一角的币……
我愕然了,转头着耐着子陪安安拼拼图的傅君。他抬抬眉眼,心下了然,眼底也有笑意。似乎是要宽我的心,清雅的说:“别担心,这不犯法。”
之后我还接到了若帆姐的短信,说:“小爱啊,我爱死你了。多爽啊!拿钱砸死!可惜几分几分的币种取消流通了!要不然,嘿嘿!”我就抖着小板想,还好黑灰姑娘都是欺负我……
傅君因为刚做完胃部手术,吃的很清淡,头几天只能喝清粥。他暂时不能吃纤维食,不能吃辣和酒,还有刺激食!饮料和类。可我又缺营养,得补。于是病房里到了吃饭的时候就像划了楚汉河界。傅君的案头是清粥小菜,惨淡。而我和安安这头就是浓墨重彩,非常丰盛。我有时候吃着吃着满油,看看傅君却优雅端静的一口一口干净利落,翩翩风度即使穿着病号服也毫不减。再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角还留着菜,小脑袋都要在碗里打的顾小安,就觉得,此乃天地之别……
顾小安常常心疼傅君,总会抱着自己的小碗,先是可怜兮兮的瞅着我,拉拉我的袖说:“姐姐,姐夫好可怜,不要罚姐夫了好不好?”然后眨眨的睁着大眼睛委屈的盯着我不动。小家伙总认为傅君吃的那么惨,是被我罚了。我被安安冤枉的痛哭流涕,可和他解释了好几次,却怎么也说不通。傅君这时候也不过来帮忙,反而一脸揶揄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