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知是谁放在化妆台桌面上的手机却突然来了电话,来电铃音开得很响,还带着手机因为在桌面上震动而发出的嗡嗡声,实在有些刺耳。原本闭目休息的傅君也因此不适地睁开眼,微微蹙起眉,抬起脸朝桌面上的手机了过去。徐玫也跟着转过眼,纳闷地低喃了一句:“怎么换了这个铃声?”说着,站起刚要去拿手机,却没想到傅君突然眼神一凝站了起来,抢在前面拿起手机就直接手按下接听键。
然后,我听见电话那头有个声哭泣地喊:“jay,jay,我是小爱,这里出车祸了,车子全都烧起来了,你帮帮我,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或许是因为那哭喊声实在太大,又或许是因为房间里太过安静,手机明明没有开扩音,可在场的我们,却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也清楚地看见,听见“小爱”这个称呼的那一刻,傅君和徐玫的脸双双僵住,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把目死死地落在了手机屏幕上来电人的名字上。而就在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出声的时候,只听见一声炸声响,电话就在那头被挂断了。
傅君很快缓过神来,他把手机递回给徐玫手里,微微点头道了声抱歉,甚至没顾得上我,就疾步地往外走,他的背影带着几分仓皇、急切,突然就让我心底莫名地生出几分心疼。我突然有些恍惚地意识到,那个“小爱”,可能不简单……
那个孩也确实不简单。我第一次真正见到小爱是在傅君的别墅里。那时,披散着头发,整个人窝着像只小猫一样倦在客厅的沙发上睡。那是一张清纯而绝的脸,的脸很小,金黄而微卷的发很长,材纤瘦高挑,长睫掩落,五细致,浅蓝的长下,出晶莹的脚裹,像是希腊神话里最的神。
而傅君,他双抵着沙发的边沿,用体挡在小爱唯一可能滚落的缺口,以守卫的姿态站在沙发前,就那么神而专注地垂眸着这个沉睡中的子,好像就这样一直看下去,一直守下去,天荒地老亦然无怨无悔。
傅君见我来了,只是扬起笑侧过脸对我颔首,然后小心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再留地看了睡中的小爱一眼,这才转拎了两个懒人沙发抵在沙发边沿,弯替盖好薄毯,检查好了门窗,又看了看里屋睡着的孩子和狗,才领着我轻声锁好门离开别墅。
回剧组公寓的路上,他似是替解释一样地对我说:“阿徐,小爱这几天拍戏太累了。”说着他又垂眸低笑了几声,眼底满是宠溺地说:“我怕睡得不安稳,从沙发上滚下来。”我听着,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和老约翰签约的时候,傅君另外列出了一份附加协议,只专心拍戏,不做任何应酬宣传,不接吻戏亲热戏。我记得老约翰当时气得胡子一鼓一鼓地说:“新人,你的要求也太多了。”
傅君却不可置否地笑笑说:“导演,遇上您是我的福气,能有一个一门心思认真拍戏的好演员,对这部戏也是好事。”他就那样举重若轻地回复了老约翰。也在无形中,就给自己立下了军令状。他说他一定会把戏拍好。也确实,他一个温雅的人,却把桀骜不驯的肖莫笑演得惟妙惟肖。让所有想有微词的人,也无话可说。
只是后来,傅君在叹息桥却破了自己的例,他真的俯亲了小爱。我当时想,果然是个男人,也是不会排斥和亲热的。却不想,当我后来拿着一本和当红一线有亲热戏的剧本递给傅君看的时候。他却摇摇头对我说:“阿徐你别胡想,我这一生,只会为破例,没有别人。”
那时我想,小爱这样貌的子,让人倾心也不为过。可现在的世道,特别是他们这样的俊男,就算傅君再端正纯良,爱的保质期又能有多久?
可再后来,我又听他和鬼导说:“阿鬼,你知道我不喜欢什么王子公主,但如果人鱼是小爱,我愿意配合你。”然后,他就真的和一起拍了香水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