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场换角这样的事,越发考的是替补上来的后者。傅小小的压力很大,也就是这短短的三天时间,又被孤立了。流言蜚语很多,嫉妒的,唱衰的,但其实,这些都能够淡然之。
可苦难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却是,人自己心深的……
因为和顾远同出同进的次数实在太多,渐渐地,团里有了“傅小小做了顾远的妇,和有妇之夫混在了一起。”这样的流言。这比任何流言都有杀伤力,因为,它直接影响到了傅小小,们提醒了,一直故意无视的一件事。那就是最开始,大家就都说的,顾远已结婚了。虽然,从没有见过他边有其他人……
演出的前一天,傅小小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躲进了大礼堂,又一次蹲在最后的角落里吧唧吧唧吃东西。凌晨三点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给顾远打电话,说:“执行长,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
而顾远似乎还在睡梦中,他愣了愣才满是倦意地问:“小小?太张了睡不着?”接着,听见顾远从床上坐起的声音,他的语调也变得急迫了几分,他说:“在哪?我马上过去。”
而傅小小抱着手机却没有说话,听着他的呼吸声和追问声,鼻头有点酸,把脸埋在膝盖上就对着舞鞋发呆。
二十分钟后,顾远终于赶到了柏林团,凭着直觉,在大礼堂里找到了傅小小。那时,他手里还拿着的,是他很久没有再拉过,却因为傅小小而重新开始练习的小提琴。
而傅小小看见他的时候呆住了,傻乎乎地张着就那样仰着脸,又可爱又可怜。然后动了动,猛地站起来掐了把顾远的脸,然后呆呆地问:“疼不疼?”
当顾远呲牙咧地捂着脸说:“疼。”的时候,小丫头笑了笑,哑了半天说:“不是梦啊!你来啦哇!”而疼得眯起眼的顾远,听了的话,也只是笑笑,无奈又温地点了点头。
顾远以为傅小小太张了,所以问要不要试一试,然后就自觉地先把小提琴架在肩上,开始拉奏天鹅湖。顾远的演奏非常完,节拍和都踩得无比准,引人胜。而傅小小就真的开始为他一个人舞蹈,尽地舞蹈。
只是当傅小小跳到变奏的时候,却突然摔坐在了地上。
顾远吓了一跳,扔下琴就朝我们小小跑去,蹲下要扶起,里也在问:“小小,你摔疼了没有?”傅小小却一反常态地往后一,拒绝了顾远的帮助。
然后,在一片静默中,傅小小缓缓地仰起脸,就那么痴痴地着顾远,而那小巧而致的脸上,这时竟然也已满是泪了。傅小小的眼泪就那么一滴一滴地从墨蓝的眼底落下,沾湿了睫,落在纸白一片的脸上,而眼底的落寞,实实在在地遮掩住了平素所有的纯净与灵动。
不快乐……这是顾远当时脑里唯一想到的话。
然后,他听说:“顾远,刚刚跳变奏跳到极致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见了,脑子里也一片空白。我一个人站在舞台的中央,就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了,可我的心里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孤独,真的是特别特别想让别人体会的那种孤独……”
顾远默默地听着,他没有试图靠近,只是蹲下,平视着傅小小才叹了口气说:“小小,不要张,你很棒。”见傅小小还没有反应,他才又一字一句地认真对着说:“小小,很多时候,我们只要随心而安就好了,想得太多只会毁了你,让你陷忐忑,让实际上本不糟糕的事变得糟糕。所以,现在回去休息好不好?”
傅小小却摇摇头,然后,就那么突兀地抬起脸,直愣愣地盯着顾远问:“你结婚了吗?”
顾远下意识地点头。这时,耳边就听傅小小边划过的一声清幽而委屈的叹息,眼底暗了暗才说:“那爱上你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