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哄着安安睡着,我看着怀里的孩子,才转头问傅君:“约翰说,要用一些花絮做宣传,问我,安安可不可以镜?傅君,安安这么小,我该怎么办?”
“为了不让安安被记者拍到,你会把安安送走吗?小爱。”他问,简单而明了。
“如果不让安安曝,他就不能跟在我边了。傅君,你知道,憾一播出,无论如何,我们就真的要生活在镁灯下了。”
他沉默,没有再看我,只是低头拉好安安的背包,套在小启背上,小启开心的吐着舌头,摇了摇尾。
“小爱,顾安很聪明。他才两岁,可是他就已知道做错了要道歉,他会认错,把自己最宝贝的牛给别人。他会疼你,因为认定糖果让姐姐痛,就再也不喜欢糖果。他会为了不让别人伤心,收下自己不再喜欢的糖果。但是他很乖,他没有转丢掉,而是小心的藏起来,知道要离开,又藏起来带走,没有丢弃。你舍得以后只能隔了很久,才见他一面吗?小爱?”
“我怎么舍得,他这么乖……”
“小爱,比起失去所爱之人,镁灯一点也不可怕。”
后来我对约翰说,要是有拍到安安的镜头,不需要特意去避讳,随缘吧。
当我只背着一个单肩包,提着一把小提琴和剧组汇合的时候,徐玫眼底的表明显是摒弃,jay心疼的看着我,我想他以为徐玫说中了,真以为我生活很困难。虽然他上一世也这么认为,所以越发照顾我。
当傅君停好车,一手牵着安安一手提着小提琴走过来的时候,约翰老头眼底明显冒,“斗琴那一场戏一定很彩,一定很彩!”然后又一脸兴奋的说会红!会红!胡子都高兴的翘起来。我翻了个白眼,寻思着两个多月没拉琴,在候机室找了个位置自己坐好,打开琴盒开始给琴调音。徐玫显然不识货,当我拿着700多万的小提琴架在肩上,那表依旧嫌弃的没边。我心底止不住冷笑。
“这个音高了,应该是降f。”傅君温润的声音传来,我转头,他侧着头逗安安玩。
“你耳力真好,没练吧。”我试了试,刚刚走神,还真调高了。
他笑笑,不可置否。
“要这样可不容易,小时候我爹地天没亮就把我拽起来,开始对着钢琴视唱练耳,啊啊啊哦哦哦的唱歌不停,真像公打鸣。”
“公没办法那么婉转。”
“呵呵。”我笑,发现顾小安盯着我的小提琴出神“安安想学?”
安安眨眨眼睛,问:“这是什么?”小手,小心翼翼的了琴。
我看了看候机室,有些吵有点乱,只好作罢,小声对安安说:“姐姐到了威尼斯再告诉你啊好不好?”
顾小安点头,着小提琴开始发呆。
我笑笑,也由着他,埋头继续调音。
因为是国线,五十分钟就到了威尼斯,当来到港口,我只想拥抱这座水城,心变得很快乐。
故事里,肖莫笑带着顾芯要来到威尼斯,他们从热闹狂欢节中溜出来,坐在歌剧院的长椅上像吹啤酒一样毫无形象喝掉昂贵的葡萄酒。他们打了一个赌,当彼此走开,能否再见。于是,肖莫笑站在桥的那头,对着贡多拉上的顾芯瑶疯狂的大喊,“你看,我在这里!”他们在许愿池比赛,谁的音乐,能使更多的人停下脚步,他们斗琴,迷住了边过的所有人。他们在叹息桥上,看着一线之隔的天堂地狱,肖莫笑终于吻了顾芯瑶,他说,“芯瑶,你看一看我。”最后,在罗马斗场,这个骄傲的男人,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爱,他奏了一曲魔鬼的颤音,他说,“我愿将灵魂与撒旦做换,只求你爱我。芯瑶,请你嫁给我!”
约翰老头说,如果这是结局,该是丽的爱故事。我笑,却摇了摇头。
戏中顾芯瑶的发型一直是披散的,像人鱼一样飘逸的卷发,偶尔有一些小的改动,但始终都是长发飘飘。终于斗琴这场戏,造型师把我长发挽了起来,我一走出来,副导演就开始惊呼“天啦,小爱,你真是呆了!没有长发修饰也这样好看,脸型真好!”我心中微囧,不知怎么回他的话才好,只好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