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白的死党,阿莫自然马上就明白了白的意思,也了解自己错怪了好人。但在心里一直认为韩在俊和白子墨还有白筱是一伙的,所以不管怎样他都算得上是同谋。于是哼了哼,扫了眼韩在俊,虽然没有一开始的敌意,却也算不上友善的撇过头去。
白无奈的笑了笑,转眼打量了自己所在的病房,沉默坐起,想自己是怎样的鬼迷心窍,到头来还是自己倒霉。苦笑的手就要去拔掉手腕的针头。这个动作让一直沉默的韩在俊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了拽住了的手,沉声问:“你要做什么?”
白愣了愣,仰起头虚弱的笑了笑:“在俊哥,现在,住不起这么贵的病房。再不走,我好不容易存下的学费又要没有了。我可以回家休息的。”说着趁韩在俊分神,拔下了针头,动作实在太赶,溅出了点点鲜,哎呀一声,悄悄抬眼瞅了一眼韩在俊被染脏的衬,了,说:“对不起,我……”
“好了。”韩在俊不在乎的卷起袖,低头看着冒的手腕,一把按住。另一只手快速的按下铃。转头认真的看着白:“你给我乖乖的,听话。”
白听了,先是一愣,接着惨白的脸突然亮起来,好看的笑眼缓缓弯起,那一瞬,华动人,天地都可失。白,从来都知道的,自己很。在梯口,甚至一开始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放手任自己就这样摔下去,只是突然很愤怒,很愤怒。那时猛然想起多年前的记忆,那年白筱牵着母亲的手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拱门外,然后,被赶出了白家的世界,看着一步步踩着自己,高傲的做着白家的公主,一点点,侵蚀掉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久久的,白才说,这时已是泪眼朦胧,说:“在俊哥,好久没有人,这样和我说话了……”认真的着眼前男子的眉眼,缓缓的闭上眼说:“你回来了,真好……”觉,握着的手,那冰冷的手心,突然,颤了颤。
因为事是白筱推倒白,所以,白家没有人去提这件事,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白被吊着的手臂,会刺痛一些人的眼。
灾难对于白来说,并不可怕。不是不怕,而是因为几近麻木。然而,有些快乐,无声无息的,竟让的生命,缓缓有了鲜活的痕迹。
在韩在俊面前,白很乖巧,也确实,是乖巧的孩。如果,没有后来的那些日子,一定会是这世上最温顺丽的公主。韩在俊对很好,会搁下自己公事,亲手替誊写报告。会固执的每一次都陪去复诊,监督有没有吃药,不论有多忙。更会在躲在墙角听他弹钢琴的时候把拉出来,像小时候一样,让明正大的,坐在一旁倾听。白像到蛊一样,第一次,有勇气当着别人的面,从自己随的小背包里拿出的芭比娃娃,就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它,歪着头迷茫的看着面前弹琴的王子,快乐的,不知不觉的,落下泪花。
当韩在俊看见那个坐在窗边,一只手打着厚重的石膏,一只手抱着老旧的芭比娃娃,痴傻掉泪,双肩颤抖的孩。没有来由的,心口钻痛。重逢这么久,他第一次喊:“。”
白恍惚的回过神,愣了愣,歪着脑袋对他笑,说:“在俊哥,你不在的时候,有弹琴,一直都有……”
我下戏的时候天已黑了,赶忙往顾小安边走,顾小安正八百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小启趴在它脚边懒洋洋的眯着眼睛摇尾,听见声响瞅瞅我,又懒懒的趴回去。我弯下轻轻的喊了声:“安安!”顾小安这个小包子闻声微微皱眉,黑溜溜的大眼突然十分严肃的向我。那表老气横秋,放在安安脸上却无比可爱搞笑。我很努力不让自己乐出声来,出指头轻轻了他的小脸。他小眉一皱,依旧端在那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