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若帆姐房里的时候,顾小安还在睡,小团子肚子上耷着他的专用小被子,随着呼吸,小小的肚子一鼓一鼓,的小手在被子外面,五细致可爱。小启已醒了,依旧蹲在安安床头边懒懒的眯着眼睛,听见声音,眼皮耷了耷,朝我低低的汪了一声。
我走过去,坐在床头,弯下了它的头。又转头看睡的安安。
若帆姐已换好了服,坐在化妆镜前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关心的问我:“你那急事办得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说了句:“该是差不多了。”才问:“昨天安安夜里没闹吧?”
“闹是没闹,这孩子是真乖。”转过脸看了眼还在睡的安安,眼底多了几分真挚地疼爱,恍然有些像母亲的眼神,说:“昨天你没走多久,安安好像就醒了。我过了一会想上厕所才迷迷糊糊又起床。就看见他小小的子乖乖的坐在我边上,也不醒我,就这样规规矩矩的睁着大眼睛,不哭又不闹。我说安安你怎么醒了啊?来,躺下来睡觉。你猜他说什么?他好认真的和我说:姐姐不见了,等姐姐。他才三岁吧?哪有这么乖的孩子?也还好他年纪小,一困就爱睡,没多久就坐着睡着了。”
“离三岁还差一个月呢!”我摇摇头说道,低下头轻轻的抚安安细软的头发。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坚持要带着安安在边的原因。他虽然小,但是终归因为车祸,小小的心里会有影,也会缺安全。这些虽然不会说出来,但他潜意识里,不论怎样都会有的。他是聪明的孩子,因为知晓我和傅君,还有爹地的真心疼爱,所以才能如此快乐。但多,他还是个孩子,比别的孩子更加缺乏安全的孩子。
一旁若帆姐转头看着安安的睡叹息说:“我看着又心疼又羡慕你,这样的孩子,我也想要啊!”
我听了有些好笑:“那你去生一个得了。”
“找谁生?”没好气的瞪我一眼,眼底有些惆怅:“现在这个年代,要找到一个人能让你愿意荣辱与共的人哪有那么容易?”摇摇头叹息道:“你看我,我说我一路演的都是配角,可以前我演的那些配角可不能和现在的比,这部戏,我也算是第二主角。可以前,我演的那些角说难听点就是跑龙套的。我是从圈里的最底层一路爬上来的。最开始的时候,我自己用廉价化妆品上妆,挤公车,有的时候被当小妹呼来喝去,有什么角我都接,只想多出几次镜,让更多的人认识我。有一次一个剧组让我去演死人,我想那也好啊,只要能脸,我什么都接。结果那导演让我背过仆倒在地上,我一躺就是十六个小时,有时候还会被人踩到,回家的时候浑青一块紫一块。后来,在电影播出的时候,我的脸从来都没有出镜过,在一大片尸体里,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那个时候,我真的后悔你知道吗?”
虽然不知道若帆姐为什么突然说这么多,可是,我听着还是有些难过,想说什么,却对我摇摇头,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我也值了,你看我嫂子就是我介绍给我哥认识的,我哥的公司也越开越大,变相的我也有了靠山,慢慢的也重视了。接这部戏的时候我剧本也没看,我一看主角是你和房町越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是你们两的号召力,就是对着镜头傻笑人气都够了。果然,现在我们的戏虽然和对面剧组争的你死我活,但到底是算红了,我也托了你们的福。白筱这个人吧,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谁不是自私的?那天我出门还被一老大妈拉着再教育呢!告诉我人不能那么坏什么的,我听着可高兴了,这就代表大家认识我了。像我们这样的,一路走来看过太多形形的事,什么陪酒陪睡包养啊…或者是借着爱的名义炒作利用啊…估计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是真的假的…我们这行什么样的面孔都见过,演戏的时候,又总见到一些纯洁的要死的爱。反差大的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