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片的拍摄大部分的时间都游走在苏州的各个园林里,想来也是沾了演员这个职业的便宜。人家看园林,闹闹呼呼的都是人,不到几分宁静致远的。而在职务的便利下,四下安静,我和傅君倒真真体味到了园林的幽远安泰。
拍摄间隙休息的时候,傅君就会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在园林里探险。他往往只是静静的搂着我坐在有树荫遮挡的廊下,靠在我肩膀上眯着眼睛休息。而我就那样一边玩着他纤长的手指,一边看着那一片片微微发黄的叶子落下枝干,在空中打几个圈,最后落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又或者微微侧过脸,过那致的窗,看着那阳就这样无拘无束地洒进来,而风景就那样潇潇洒洒地溜出去,悄悄地,随意地,和他一起,只觉得岁月安稳,气息宁暖。
我问傅君,那时的,会不会借着这窗去看别家的公子呢?傅君出指头点点我的额头笑我傻,他说:“我的呆河豚,自家的院子里,哪来的别家的公子啊?”
我点头皱皱鼻子,觉得也是,在他怀抱里蹭了蹭问:“那怎么办呢?”
他对上我的眼,指指自己说:“那你就看自家的君公子吧……”说着搂着我的手了,我没好气的捶他几下,这人越来越喜欢占便宜了……
饭局我们从来都是不去的,谁又知道那酒桌后各样的心思?有一次我拿着手提上网,看见了我和傅君所谓的与富商的陪酒价码,我看后实在是笑得肚子疼。第二天早晨一觉醒来还想起这事,也不知道是怎么鬼迷心窍了,那时我掰开傅君搂着我腰的手,就猫着子从房里找来一张白纸,用圆珠笔随便写了个一百万元整,悄悄塞在正睡的傅君枕头边,然后又钻回被子里睡。
后来傅君醒了,他看见那张纸条,先是特别可爱的了眼睛,再次靠近看清楚之后拿着纸条就哑然失笑。然后半个子趴在我上,用手指不停地轻轻我的脸,还揪我的耳朵,我心里呲牙咧的,可还是坚持装睡,就是被他惹笑了,我也坚决不睁开眼睛。
“还装呢?”他终于轻哼一声,语气带着未睡醒的慵懒和。这次也不逗我了,出长手就直接把我从被子里捞起来,搂着我的腰就装腔作势的打了我几下屁。我憋着抬头看他,他挑挑眉,晃了晃那张纸,特无辜的睁着好看的眉眼,腻人的说:“顾小姐,咱们做生意讲究诚信的,您这钱给多了。要不,我给你再补几次?包君满意?”说着还微微垂首,暧昧的了舌,简直妖气冲天……
我被迷的稀里糊涂,傅君开始上下其手才发现事态不妙,抓着他进摆里的手掌就大喊:“我错了,我错了!公子饶命……呜呜……”他听了也不停手,只是摇摇头认真的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宝贝,做戏得做全啊…”
我傻了,哼哼唧唧的喊:“我不是君子,我是子,子!饶命!公子饶命!”
他听了轻笑,眼底暖意横生,咬着我的鼻尖,暖融的说:“这就更不能停了,唯子与小人难养也,更得伺候好你啊…宝贝…”
于是,那天我被他整的腰酸背痛,一整天都不在状态,晕晕乎乎的……为此我深深忏悔,是偶给了他奴役我的借口……所以我也更没胆回说:“敢你君公子就值一张白纸啊你……”
那天市里来了个某某领导的书,请我们去和领导吃饭。因为我们边没有带纪人,那位书就直接找上了傅君。他说的很恳切,态度也很殷勤。可傅君听了眼也未抬,手里依旧在整理着文件,末了,也只是淡淡的回复说:“不好意思,这些你应该去找导演。”他拒绝的婉转又明显,笑容浅淡到疏离。却不想那书听了,却还是继续重复来意,然后站着不走。
傅君这才淡然的认真抬眼看他,微微一垂眸,弯手从一旁拿出一瓶矿泉水,手递过去,口里关切的问:“你是口了吗?”可结果那书估计是给雷晕了,最后竟然就接下矿泉水,晃晃悠悠的走了。我盘着坐在一边的靠椅上,看的莫名其妙,又忍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