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面车水马龙的喧闹声吵醒时,任凌已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昨天走了一白天,土路上总算开始有车马过。一番打听后,任凌才知道刀灵居然把他传到了近千里外的河北省。
好在是已离城市不远了,实在疲倦不堪的任凌好歹在天渐暗前搭上了辆便车,一直坐到了河北S市。
在站前随便租了间不需要登记的小旅店的地下室,再也顾不得别的,任凌连上那早已破烂不堪的裳都没脱,到头便睡。
离开那散发着一霉味的湿床铺,任凌下地活动了几下,头脑也总算清醒了些。
任凌这间地下室虽是三人间,不过现在这季节,旅店中的住客并不多,略微加了些钱,暂时也就被他一个人住了。
此时任凌穿的还是早前那个被自己拦下的倒霉车主的服,上面的迹早已凝固,好在服较深,那一块块的暗红痕迹并不突出。
打开钱包,任凌发现了房费后,里面已没剩有多钱了,看来自己必须尽快做好下一步的打算了。
掏出被自己压的皱皱的烟点着,任凌惬意的躺回到床上,整理着混乱的思路。
凭着自己犯下的案子,被全国通缉是铁定了,未来只能是继续逃亡。
只是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太多,连歇上几天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如今任谁也想不到自己已是到了千里之外的河北,暂时还是安全的,任凌决定在这里呆上一阵,先把状态调整到最佳,顺便搞点钱,然后继续逃亡。
路线上,任凌很快便决定了往云南的方向去。早就听说那边很乱,很多要犯都是朝着那个方向跑的,而且离国境很近,到了那里的话,来自警方的威胁应该会小一些,更主要的是那边有苗族,有了冰甲和噬魂刀,自己也应该开始先去寻找刀灵所说的苗祖刀了,在未来完全是一片迷茫的况下,刀灵越早苏醒对自己的帮助越大。
定好了大的方向,任凌又冥思苦想如何去先搞些钱来,也才发现钱还真是个问题,总不拿着噬魂刀去枪钱吧,那可是任凌说死也不肯干的事。
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到什么万全的来钱之策,索先放到一边不去管它。
想想昨夜住时旅店老板看自己那怪怪的眼神,任凌顺手拿过桌上方镜,打量了一番自己眼下的样子,不由得苦笑出声,不怪那老板注意自己,这特征也实在够显眼的了,无论是头和脸上的长痕,还是那健壮材和日益增强的煞气,都让自己在普通人群中很难掩饰,一看就不象什么好人。上更是什么证件都没有,标准的黑人一个。
直觉自己必须尽快找个更安全些的住所,看看外面天已黑,任凌出了旅店,准备先买些必需品,把现在这脏的实在说不过去了的服换下来再说。
先在车站附近的地摊上买了几件服和一些洗漱用,任凌又随意的向前溜达着。
走了没多久,一个灯火通明的建筑工地吸引了他的目。
远远向那被围着骨搭建起来的临时拦布遮挡严实的工地,任凌顿时有了主意,对啊,先混那些建筑民工中干上几天,不但不引人注意而且吃住都有了着落,还可以赚到些钱。
越想越觉得适合,任凌快步进了工地,找到工头谈了起来。
虽然没什么建筑,不过出出力气还是没问题的,任凌着实在工头面前表现了把子力气。
见任凌高马大的,一人干的动两人的重活,又表示不在意工钱,管吃管住给俩钱就行,工头到也痛快,当下便定了下来。
回到地下室收拾了下,任凌退掉了房间,把新买的帽子压低后,迅速离开了旅店。
到了工地,领个安全帽,任凌就算是正式了千百万建设大军中的一员了。
在几个工人指点下,任凌运运砖,搅搅水泥,干了些杂活悉了下,很快就到了收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