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时分,任凌再次来到了台球厅。
浪三他们早已聚全在那里,放眼去,屋子里的二十多人穿的难得的整齐,摘去了那些叮当乱响的银制挂链,黑的托服下,个个神饱满,拳掌的就等着任凌发话出发了。
按着先前的商议,众人都在接到通知后揣好了家伙以做必要时的使用,不知道是不是任凌的影响,这些平日里用惯了链条铁的混混们此刻各自准备好的武却十分默契的清一全是刀,大到西瓜刀小到匕首,品种极为丰富,而浪三更是不知道在哪搞了数把寸许宽,方棱方角的钢砍刀,都拿报纸裹着,分给了几个主力员。
清楚今天对自己来说可是一个非常大的转折点,这小子昨夜几乎一宿没睡,早已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这次的机会。也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还特意去把自己黄头发染了灰白。
随后的一整天下来,坐立不安的浪三早早的就把手下聚集齐,一会忧虑晚上的整合计划,一会又担心任凌那边出什么问题,直到此刻任凌如约到了,焦虑的心中才有了主心骨般,总算是安稳了。只是猛见任凌两手空空,上也不像带了刀的样子,不由愣了下,却也不敢多问什么。事到如今,他已把自己那彻底觉醒出来的野心与希全部寄托在任凌上了。
说起来这些混混虽然常常喊打喊杀的,但象今次这般齐刷刷的揣上刀子做好发动大型械斗的准备却还是第一次,一想到稍后极可能会出现的砍杀场景,包括浪三在,都是一副即奋又张的神,难以掩饰。
任凌看在眼里,有点担心他们会临时怯场,特意在出发前提出了如果有不愿意参加的人可以退出,不过对任凌的崇拜几乎到了盲目程度,那绪正激昂着的众人又哪有一个肯当着他的面认孬退却的。
天黑后,夜幕中忽然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把窄长的砍刀贴在怀中,浪三来到外面,深深的吸了口那初冬的寒气,振作了下神后,面罕有的现出了一丝刚毅的神来,随即发动了车子,率先载着任凌往约好的地点赶去了。其它众人也迅速分了几波,陆续尾随在他之后出发了。
地点还是城郊的那废工厂,自任凌在那里干掉疯子等人后,那一片去的人就更了,四里杂草横生,在冬夜下显得格外荒芜。
渐渐脱离出了繁闹的车流,沿着公路一路开出去,随着距离厂房越来越近,众多机车的轰鸣声也打破了这远郊的沉寂。
浪三等人在厂房那片宽敞的空地汇合后,离约定的时间还早,其它的飞车族都没有到。
熄了火,关掉机车前灯,众人再次确定了等会的行动方案后,便按着任凌的吩咐等候着。
郊外的寒风较市区更为凌厉,却没有一人离开这无遮无栏的空地去避风,着怀中那冰凉的刀,这些昔日的小混混在任凌那似乎永远都是漠然无惊的表影响下也都表现的分外镇静,以他为中心自由散开来,每个人都面冷峻的在夜下静静等待着。
等了一阵后,远开始有人赶到了,轰轰的马达声在寂静的寒夜中清晰刺耳,一台台机车陆续的进到了空地上。
明晃晃的车灯将空场映亮起来,彼此识的不断打着招呼,空场上渐渐热闹起来。
这些飞车族们的车子上还带着一些打扮新孩,男男乱糟糟的越聚越多,东一群西一伙的分别跟着各自的老大,在空场上自然而然的分出了群组来。
各式稀奇古怪的服装和发型从来都是飞车族们的特,如果是在市区中见到几个这样的家伙自然是醒目另类,有趣的是当此刻场中聚集了上百名这样打扮夸张的家伙后,反而出现了一种相对的和谐,而浪三那二十多名难得穿戴了统一装束,颇显整齐干练的手下们夹在这群颓废的混混群中倒是显得格格不,很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