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田欣兰听到戴觅云的这番言语,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地上的这些,分明是裹了砒霜的鸟食,竟然胡诌道是自己所制的料,原本还以为戴觅云果真如此有能耐,心中张了好一会呢,看起来,戴觅云也不过就会动皮子,胡说而已。
太后听闻田欣兰的笑声,不由得侧头问道:“欣兰,你笑什么?”
田欣兰惊觉,方才太后刚说完话,就大笑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嘲笑太后呢,于是忙福了福子:“母后,臣妾并没有不敬之意,只是与母后一般,觉得戴大人十分有趣,故此笑出了声。”
有趣?戴觅云怎会不知田欣兰心里头的算盘?田欣兰给下的局,而如今眼看着自己往坑里跳,田欣兰自然是在嘲笑自己的愚昧。
戴觅云对自己此刻的状况了如指掌,若是忙着辩解那些白的不明体,只会让太后的疑心更重而已,倒不如暂且认下来,再利用这群乌,给自己翻。对着田欣兰微微一笑,笑容甜而淡然。
田欣兰最看不惯的,就是戴觅云这一副无论什么事都有竹的模样,每当戴觅云笑得越甜,就代表的心中已有对策,只是,这一回自己做得天无,谅也找不出半点的证据来!
“太后娘娘,罪臣这里就献丑了。”戴觅云略施一礼,得到了太后的准许,才小心翼翼的蹲下子,取了一些地上的白体,细细一闻,果真是鸟食,且带着砒霜的味,只怕这些鸟群在不久之后便要灰飞烟灭了,必须得抓时间。
戴觅云回忆了一会儿,随后对着当中一只神采奕奕的鸟儿,吹了个口哨,跟着又仿着它们的声,作出一声鸣啼。
不一会儿,那只乌果然飞到了的肩膀上来,戴觅云又吹了个口哨,那只乌登时就跳到了的手上,众人都看得啧啧称奇,有见过训猴的,训鹦鹉的,却没有见过有人使唤乌。
而且方才那一声鸣啼,就像是真的乌一般,连夏侯峻烨,都看的呆了。
旁的嫔妃,更是相互议论了起来。
戴觅云笑了笑,趁着大伙儿头接耳的谈论之际,自袖里出了方才从田欣兰香包里取出来的香料,给手中的乌闻了闻,没想到那乌竟以为是食,几口就啄进了肚子里。
这下子戴觅云看的愣了。原还想多让几只乌记下这个味道,好更有把握,这下子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夸下的海口能不能兑现了。
可是都到了这会子,也不能打退堂鼓,戴觅云强做镇定,又对着那只乌了几声,那乌便扑翅从手上飞走了。
“戴爱卿,你同那乌都说了些什么?”在一旁观看良久的太后终于忍不住问。只看见戴觅云吹了几声口哨,那鸟就听从的指挥,忽上忽下,盘旋不止。
“回太后,罪臣是在与它说,请它回到豢养它的主人的边。”戴觅云煞有其事的说。
太后不可置信的眯着眼看:“既是这样,那应当所有的鸟儿都能听得懂你的话才是,怎么就只有这一只?莫不是你在弄虚作假吧?”
戴觅云慌忙摇了摇手:“天地可鉴,罪臣绝不敢在太后娘娘面前玩把戏。”
“好。”太后向前迈了一步,“哀家挑一只,你再训给哀家看,若是还听你的话,哀家才信你。”
“太后请便。”戴觅云信誓旦旦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退避到一旁。之所以从中挑一只,是因为鸟与人一样,也是有格的,有些鸟冥顽叛逆,不适合驯服,自然不会自砸门面,所以就挑了一只看起来利索温驯的来作示范。
所派出去的那只鸟儿还在半空中不断的盘旋,迟迟没有落下,而太后也仔仔细细的从鸟群中选出了一只看起来萎靡不振,奄奄一息的乌。
“戴爱卿,就这一只吧。”太后指了指单脚立在地上,耷拉着眼皮子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