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半信半疑的收了襟,好心的再次询问了一遍:“戴大人,您确定没有什么差错?”
“放心吧。皇上一看便知。”戴觅云大方的拍着他瘦弱的肩膀,笑容里是一贯的有竹。
小福子这才开始相信,往往出这种淡然的神,便示意着,对这件事是有十十的把握。既然自己有把握,他又何须为心呢?
小福子收下了方子,便领着众人,直奔膳房。
此时的夏侯骏烨,正在书房中与张太医共商过几日太后寿宴上的菜的事,田欣兰瞧着戴觅云捣鼓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食疗配方,于是也仿着去西域的高人那里寻了一些方子,给了张太医,让张太医一一办来。
夏侯骏烨看着方子上那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食材和药材,质疑的挑起眉头,询问低眉顺目的站在一旁的张太医:“张太医,依你看,皇后给的这个方子果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吗?”
张太医算是新晋的医当中资历最深的,出自医门世家,虽然才不过二十出头,但却有妙手回春,华佗再世之称。加之不像那些老顽固一般,只懂得唯命是从,也会推旧陈新,故此很夏侯骏烨的重用。
张太医拿着方子仔细的研读了一会儿,旋即蹙着眉峰道:“回皇上,皇后娘娘所寻的良方是有活养、养之功效,但是娘娘却不知,不同地域的子,体质也是不同的。”
夏侯骏烨抿了抿,示意他往下说。
张太医继续道:“譬如西亭国,西亭干燥寒冷,而我们赵国属干燥炎热之地,娘娘所取的这些配方,都是适宜生长在寒之地的人所食用,要是放在太后寿宴上的话,不甚适宜。”
张太医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会儿,仔细的观看着夏侯骏烨的脸,但见他一幅沉思的神态,便又补充道:“不过,食疗是以久才能见效,若是只吃一顿的话应当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响。”
“那就任凭们吧。”夏侯骏烨漫不心的说。与其浪费时间与们争辩,不如多省些时间图个清闲。他若是向田欣兰发出质疑,只怕后宫之中又要被闹得一个乌烟瘴气了。
夏侯骏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忍让到什么时候,如这种善妒又任的子,早就想废了的后位了,奈何田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太后也时时都护着田欣兰。为今之计,他只有忍。
夏侯骏烨头疼的了太阳,正让张太医下去,便看见小福子快步向他走来,登时便提起了神,兴奋的问:“如何?取回来了?”
“已按皇上的意思取回来了。”小福子微微埋着脸,小心翼翼的把藏于袖的薄纸拿了出来,双手奉给夏侯骏烨。
夏侯骏烨接过稀薄的一张纸,不由得也觉得困:“就只有这么一张?”
他记得,当初他的要求可是让将每个人的膳食都详尽的调制好,怎么,他这后宫九十余人,一张纸就能写完了?
“是。”小福子点头,“奴才已再三向戴大人确认,戴大人只说,此方子务必亲手给皇上,由皇上亲自拆封,皇上看了就能明白。”
夏侯骏烨挲着自己的指腹,心想又在玩什么花样。枉费了他之前一番好心,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把握好这一次时机,切莫再出错。
夏侯骏烨深吸一口气,只好摊开方子来看个究竟,这一看,他不由得十指收,纸张在他的掌心里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小福子只见皇上那双如同黑玉般的眸子里迸出了不可遏制的怒火,整个人微微颤抖,像是到了极大的刺激,小福子虽则有些担心,却又不敢上前询问,于是便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等着他发话。
夏侯骏烨花了约莫一分多钟,才平复掉心底的怒气。
只见在这张薄纸上面,贴着一张从册子上撕下来的宣纸,宣纸的与薄纸格格不,上头写着的,是田欣兰的体质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