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骏烨这才注意到他竟然一直搂着不曾放手,心下登时淌过一异样的觉。
这个人的眼睛仿佛有着魔力,让他一时在的眼底迷了路……
虽然戴觅云已竭力的掩藏着脸上的嫌恶,但夏侯骏烨仍旧可以得出来,于是咬了咬牙,毫无征兆的松开了双手。
失去他的庇护,戴觅云一霎时摔倒在地。
好在服穿得多,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楚,只是,夏侯骏烨做得这么明显,分明就是在捉弄。戴觅云恨得牙痒痒,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恨恨的盯着面前这名玉带锦袍的俊男子。
对,这才是他。
他怎么可能像小福子说的那样,对这种人动心?方才之所以会慌了神,不过是因为被的眼睛所迷了,想来当初段溯会和同床共枕,也是被用同样的手段所勾引的吧?
而他之所以会莫名其妙的做出一些关怀的举动,不过是念着遥远的缘关系,免得外人得知在宫中过得这么凄惨,要在背后数落他这个皇上。
夏侯骏烨负着双手,饶有兴致的看着恨得牙痒痒的样子:“怎么?难道不是戴爱卿让朕放手的吗?”
戴觅云无语,这话的确是说的没错,可是,谁让他松得这样的毫无预兆。到底他是君,是臣,戴觅云只好咬了咬牙,出端庄甜的笑容:“微臣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还皇上恕罪。”
“起来吧。”夏侯骏烨好不容易才平复掉心的汹涌澎湃,便又恢复了高高在上,冷冰冰的那副模样。
“不知皇上这个时候来芳菲苑,所为何事?”戴觅云站起来,了被磕到的手臂。
夏侯骏烨将的一举一动都纳了眼底,眉头随着的动作拧了拧,旋即道:“朕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
“屋外冷,皇上还请进屋说话。”戴觅云福了福子,双手出厚重的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夏侯骏烨一眼就看到了手上的青紫,于是一边走,一边漫不心的问:“你的手怎么了?”
“前几日煮茶之时不慎烫伤的。”戴觅云轻描淡写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一种明显的疏离,仿佛关于的事,都不愿意和他分。
夏侯骏烨没有回应,只是不不慢的随着的脚步走进了竹屋里。
有了火盆之后,屋子里果然暖和了许多,夏侯峻烨只觉得一暖流迎面扑来,整个人都神了不。随着暖流而来的,还有一奇异的香味,味道十分浓郁,却不知是何事。
戴觅云知道,海杏已煮好了,于是朗声嘱咐:“海杏,上茶。”
“是。”海杏远远的应了一声,不久之后,就捧了一壶茶缓缓而至。
“皇上请慢用。”海杏将咖啡放在桌上之后,便悄然退出了屋子。
夏侯峻烨奇怪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汤,那味道原来就是从这茶里散发出来的,这茶汤的是棕褐的,细腻而醇厚,倒是有几分像是药汤,且一旁还放着细砂糖,着实让人好奇。
戴觅云笑的替他斟了一杯,恭敬的奉上:“皇上,这是微臣新制的茶,名咖啡,您尝尝。”
咖啡豆是偶然从西亭的种子里发现的,当初蒋兆擎一共馈赠给十五样种子,有一些还未整理,就先放在了仓库,前几日闭在芳菲苑里,百无聊赖,翻动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竟是咖啡豆。
掺合在瓜的种子里,只有一小包,想来是蒋兆擎不小心放错了的。
幸好是个识货的,否则就要浪费了上好的咖啡豆了。
夏侯峻烨并未去接,只冷冷的看着的眼睛:“朕今日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来问你一个问题的。”
戴觅云依旧捧着茶杯,温热的温度从指尖传递到整个手掌,泡这咖啡,就是想讨好夏侯峻烨,没想到他本不给自己机会。
夏侯峻烨将手放在扶手之上,面无表的问:“朕来问你,太后分明让你替每位嫔妃各制一份方子,你为何只写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