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溯一转过,就看见戴觅云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睛里是满满的疑和痛苦,于是愣了愣,轻声的住了:“云儿?”
“云儿?”见没有反映,段溯干脆举起手掌,在的眼前晃了晃。
戴觅云缓过神,面前重叠着的另一道影子便瞬间消散了,段溯那张秀逸的笑脸逐渐的清晰起来。
段溯瘦削的手指轻抚过自己的脸颊,轻笑着问:“你一直盯着我不放,我有这么好看吗?”
“段溯……”戴觅云凝重的凝视着他,仿佛没有听见方才他那一句话,像是魔怔一般的问道,“你还记得,当日你昏睡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谁吗?”
“最后一个人?”段溯食指抵着下颚,认认真真的回想了起来,半晌之后,才说,“是段洪。那一天,兄长请我在后院里吃酒,我吃了几杯,就觉得直发晕,于是兄长便让段洪搀扶我回到房间里去。”
“段洪?”戴觅云挑了挑眉,不正是方才端茶送水的那个下人吗?印象中的那个人,是个年纪约莫二十岁的年轻男子,而段洪已年过四十,绝对不是他,“你再好好想一想,除了段洪之外呢?”
“除了段洪,就只有我兄长了。”段溯风轻云淡的笑道,“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会有错。”
“段樾吗……”戴觅云有些不着头脑了。段溯和段樾不和,这一直都知晓,段樾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请他吃酒呢?这样说来的话,段樾的嫌疑的确很大,而且,模糊中所看到的那个人,的确形和段樾相似……
这样一来的话,就又陷了一个怪圈。段樾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是那个背后中伤的人,而种种迹象却都表明,段樾的嫌疑很大。
戴觅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了。
“怎么了?”段溯瞧着痛苦的模样,忍不住关切的问。
“我……我好像,在昏睡之前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看上去很眼。”戴觅云了自己的太阳,“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我的头就好痛。”
“云儿,你先别想了。”段溯急忙搀过,将摁在一旁的椅子上,“来,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戴觅云只手摁住桌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那头疼裂的觉才减轻一些,而后,面向段溯问道:“段溯,你能不能把那日发生的事再跟我说一遍?”
“好。”段溯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整理号自己的思绪,款款说道,“那一天,我本是约了几个异邦的老友去富春饮茶抚琴,但是,正要出门的时候,便听见兄长的近仆人唤我去后院,说是兄长有要事要与我商议。”
“兄长的事我自然是不敢推脱的,所以就让下人去通知了老友,只去了后院。当时兄长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还备了些酒菜,邀我一齐喝。”段溯一口气的接着往下说,“我难却盛,一连吃了几杯,不知不觉间就醉倒了,再后来,我听见了兄长命段洪扶我回屋。当时,我回的的确是自己的房间。”
戴觅云听到他的陈述,眉心越拧越。段溯所说的这段话里,就与本的记忆有一些出了。
记得,那日提着糕点来段府的时候,段府的奴婢分明与说,段樾不在府上,而且,那个时辰,段樾的确应该是在校场里才对。
是段溯在撒谎吗?可是,段溯一路以来对无微不至,甚至还替抵挡八荒的一掌,怎么可以怀疑段溯!
戴觅云用力的摇了摇头,又听见段溯沉声道:“后来怎么会再与你睡在一起,实在是记不得了。一觉醒来,就是你所见到的那样。”
“如此说来,那人对付我们的手法是一样的。”戴觅云强着自己不去想脑海里的那个影,把思绪转移到整件事上,“我那一日也是用了下人端来的茶水,而后就失去了知觉。”
段溯叹了口气:“云儿,若是你愿意的话,就让我与你一起调查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