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冯江还好,一提冯江,戴觅云就气不打一来,若是冯江能提前跟打个招呼那也是好的。哼,真是夏侯骏烨养的一条好狗。
“以后别让冯江再来我们芳菲苑了。”戴觅云气冲冲的收起剑,冷言冷语道,“我们芳菲苑不欢迎他这种人。往后你和他也别再来往了。”
什么是他这种人?海杏从未见过大人如此生气的模样,还扬言别让他们来往,大人和冯江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冯江送归来之时,也是心事重重的表,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一人被蒙在鼓里。
是不是今日太淘气,惹怒了大人了?
海杏无辜的眨了眨眼,不知该如何是好。
戴觅云夺过剑,便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里。
小心的出冯江赠给的剑,剑倒的确是一把好剑,剑刃十分的锋利,还冒着森冷的寒,用来防是最好不过的。细想来,冯江不过也是秉公办事,但心思如此深沉的人,还是接触为妙。
以防到了哪一日,自己被别人卖了还要替他数钱。
草草的用过晚饭之后,戴觅云便提着剑匆匆的走出门,进了后院。
此时的后院里,还有仅剩的最后一丝余,今日了太多的闷气,急需发泄发泄,也顺道练练剑术。
在组织里的时候,曾上过一两堂剑术课,不过,课程中所用的剑是轻剑,而冯江赠给的,却是一把重剑,这把重剑应当是用千年的玄铁做的,削铁如泥,非常的锐利,若是动起手来,只怕能轻而易举的要了对方的小命。
戴觅云积攒了一天的怨气,此刻正有着一子的蛮力,举着剑,便瞄准了一旁的稻草人重重的砍了下去。
这稻草人是自打乌事件之后,空做的,虽不知驱逐鸟的效果有几,但却聊胜于无,且还能当做靶子,寻常拿来练箭用,倒是一举多得。
这一刀下去,用木头和旧裳所造的稻草人瞬间被劈了两半,断裂之,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宛若本就是两半的。
“果真是把好剑。”戴觅云顿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对着明亮的剑刃吹了一口气,又怜惜的用袖拭了拭剑。冯江若是敢再来芳菲苑,便拿他第一个开刀!
海杏坐在一豆昏黄的烛火之下,一边制着一件男式的裳,一边担忧的看着窗外。
月下的戴觅云有些笨拙的挥舞着利剑,似乎有着满肚子的愤懑,如果能知道大人在为什么烦忧就好了……那么就可以替大人分忧,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一份力量,总归是好的。
海杏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又重新低下头,赶制着春,这一春,得在年前出来,然后给冯江,在家中时,也常帮衬着母亲制一些小玩意儿拿出去卖,但是做服,还是头一次。
一想到冯江,便觉得心中又是甜,又是心慌。
宫中是有宫规的,宫与侍卫之间不得有染,要想对冯江说出那份心意,除非等出了宫闱,可是,今年才十五,还要再等上十年才能被放出宫去,十年之后,早已是人老珠黄,而冯江,应该也已家立业了吧?
想着就莫名的觉得有一些忧伤,海杏鼻子一酸,了眼睛,忽然脖颈被人击了一掌,整个人便昏厥了过去。
那道黑影在海杏倒地之前一手接住了,将轻的扶到了桌子边,旋即,推开了门,走向园子。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了戴觅云,且悄悄的出了腰间的刀子。
就在离几尺远的时候,黑人突然发力,朝戴觅云狠狠的刺去。
多年的训练让戴觅云早就练就了敏锐的察力,戴觅云将手一横,瞬间就挡住了那人刺过来的刀子,使出了九的力气,将那人推开几尺开外,旋即趁势向那人的肩头刺去。
两个人一进一退,很快便退到了挂在门口的灯笼之下,方才园子里黑漆漆的,彼此都看不见彼此的模样,这会子戴觅云才惊觉,来人竟然是哑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