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糖好奇的揪着一头发,顺了顺,小心的问,“小姐,那个日掐着你脖子朝着你大吼的男子是谁啊?竟然有人敢对小姐如此鲁!”
戴觅云眼下懊恼不已,都怪说得太快,说了:“不……不是我。只不过是宫中的一位小宫,时常的来问我,我也想不通,所以这才问问你的意的。”
“也对。”小糖笑盈盈的点头,“我便说段公子怎么可能会掐着小姐的脖子说话。段公子对我们家小姐向来都是温温的,只有被小姐欺负的份儿,哪里敢怠慢了我们家小姐呀。”
戴觅云听到小糖随口说出的这些话,不由习惯的挑了挑秀的眉:“这又关段溯什么事,小糖,小姐不在家的这段日子,你是不是跟着江飞流那厮学坏了?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江飞流。”
开口闭口的便是段溯,难道在小糖的眼里,段溯和自己真的有这么般配吗?戴觅云气呼呼的起,便率先往山下走去。
“我……我错了。”小糖委屈的做了一个闭的姿势,随后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跟上了的步伐。
并非是小糖跟着谁学坏了,而是,段溯对于的好,半个京都的人都看出来了,更何况是与段溯接触了好几次的呢?
主仆二人方一前一后的离开不久,在们方才所停留过的凉亭的不远,便走出了两个形相仿的男子。
一个着白长袍,襟之上用金丝绣着祥云的图腾,看上去俊雅无俦,高贵不凡,另一人则是穿着一袭黑贴的长衫,款式极其的简单,没有一丝多余的修饰,手里还抱着一柄闪着寒的宝剑,亦是剑眉星目,十分好看。
一黑一白二人站在一起,十分的突兀,却又是那么的和谐。
黑人低下了头,目着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之上,如同蚂蚁一般渺小的戴觅云,小心的问道:“皇上……戴大人走了,咱们还要不要到无量寺去?”
此黑人正是冯江。
今日早朝之后,皇上在书房里那是坐立不安,似乎是在等着谁,然后,就在快到用午膳的时候,突然便传召了他,让他随自己来京都郊外的无量寺一趟。
原本冯江还有些不解,若只是朝拜的话,夏侯骏烨一般都会选择去天坛或者是宫的佛堂里,特地赶往郊外的寺庙里,还是头一次,不过直到方才无意中遇见了戴觅云,他便明白了为何皇上会心来要来宫外走走了。
因为之前留芳阁的事,戴觅云到现在还对他存着误解,非但如此,戴觅云还下令了让海杏也不许见他,冯江一时也是有苦难言,他不得皇上与戴觅云的关系能和缓一些,好让他能像往常那样,时不时的去芳菲苑走动走动。
方才走至一半的时候,夏侯骏烨提议暂且休整片刻再往上走,所以二人就在这附近坐了下来,谁知晓刚坐下不久,便听见了戴觅云的声音。
冯江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夏侯骏烨的脸,只见他的边竟有一丝久违了的笑意。
“不去了。”夏侯骏烨笑的,心莫名的舒畅,“去山下走一走吧。”
刚才戴觅云和那小丫头的对话,他是听得清清楚楚,戴觅云里头说的那个人,不正是自己么?他今日上午正因为的又一次抗旨而觉得烦闷和恼怒,怎么可以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几次三番的违抗圣旨?
可是,听到的那些话语,夏侯骏烨登时明白了,这是在躲避自己。在某些程度上来说,与自己是一样的,眼下只不过是还没理清楚心里头的思绪,等哪一天整理清楚了,就会自己主动来找他了。
“走吧。”夏侯骏烨步履轻快的走在前面,慢慢的走着这一条曾走过的路。
冯江不解的摇了摇头,旋即也跟上了前去。
若是说十几天前的京都已有了一些春节的热闹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的京都,便已是开始进了过年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