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杯,下先向诸位大人行礼道歉了。”戴觅云说着,慢悠悠的起,举起手里温润的和田玉杯,一饮而尽。
酒水,清甜可口,倒果真是杏子酿的果酒,这种酒往往喝下的时候没有知觉,越到了后头,劲头就越足。
见戴觅云乖乖的喝下一杯,席上的人都不由得纷纷鼓掌,夸赞道:“好!戴大人不愧是中豪杰!好胆识!好气魄!”
“是啊。要不然,能为咱们赵国的第一个吗?这份殊荣,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戴大人,还有两杯。”
“这第二杯。”戴觅云用袖子拭了拭角的酒水,假装不胜酒力的起,眼神微醺的说道,“第二杯,敬给在座的大人们,愿大人们体安康,洪福齐天。”
“说的好!”齐天傲笑了笑,也随着其他的人一齐拊掌,看着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的样子,齐天傲不由觉得自己的计谋要得逞了,到底是孩子家,哪里得起如此灌酒,这果酒虽然清甜,但是一杯下肚,便会起了反应。
“第三杯……”戴觅云打了个嗝,像是勉强才站稳的样子,“第三杯,敬给我们的胡太傅,愿胡太傅青春永驻,称霸天下。”
“这……”听到戴觅云后面的那四个字,在场的人的脸不免都冷了下来,虽然这的确是胡太傅的心愿,然而,这等事搬到台面上来说,未免有些太大胆了。烟花之地毕竟人多杂,若是这样的流言流传了出去……只怕会惹来杀之祸。
“我看戴大人是喝醉了。”齐天傲愣了愣,旋即朗声笑道,“都开始说糊涂话了。”
胡太傅脸上的笑意顷刻之间消失殆尽,抬起手阻止了绿盈正在给他倒酒的动作,声音绷的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绿盈和紫烟对视了一眼,随后搁下了酒盅,和屋子里的舞姬们一并都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诸位大臣,气氛变得十分的怪异。
戴觅云笑盈盈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了,又是一饮而尽:“不,我没醉。区区三杯酒,我怎么会醉呢?下说的,都是实话,心里话。”
胡不畏慢慢的注视着,只见那双眼睛里面,清浊难辨,真假半掺,似乎带着三分的醉意,又似乎是十分清醒。胡不畏就这样看着许久,随后仰天笑道:“好。戴大人是个聪明人,老夫就喜欢戴大人这种痛快的人。看来,老夫今日邀请你的来意,也是不必解释了。”
胡不畏说罢,颇有深意的挑起了眉头,问道:“那戴大人意下如何?”
席位上的人见胡不畏没有生气,这才一个个都放松下来,只是面都没有片刻之前那样的轻松了。
这个戴觅云,明明早就参了胡不畏的天机,却一直都装作是糊里糊涂的模样,心机实在是太重了,好在与皇上的关系素来就不好,后宫里太后和皇后更是恨不得把斩草除,这些事都是众所周知的。
众人都知道,皇上之所以会对如此宽容,都是因为在法场上曾给过一个许诺,一年之保平安无事,直到将戴府的事彻查清楚。
能在宫中这样恶劣的条件生存下来的人,必然有着坚毅不拔的格,和无人可敌的智谋。
胡不畏见迟迟没有说话,不疾不徐的起了,在雅间里踱着步,说道:“朝中上下都知道,戴大人是蒙了冤屈的,更何况如今宫里头的形式很严峻,难保有着肠小肚的人想要陷害戴大人,从戴大人上牟取利益。”
戴觅云低下头,不让席位上的人看到眼中的绪。眼下这种状况,是没有任何一丝逃脱的机会了,只能等待着李追月前来营救,而胡不畏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他在一边警告着自己,一边又向自己抛出橄榄枝。
“戴大人孤一人在宫中,又是个子,办事到底是不便利的。”胡不畏走着走着,已走到了的边,“但是,如果戴大人不介意的话,老夫可以协助戴大人查清冤屈,还戴大人一个清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