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龙舌茶?”戴觅云忽然毫无头绪的问道。
段樾被制服,心中本就有些不悦,只是碍于飞龙佩,不得不恭敬回答:“是。”
“段将军好雅兴。”又是饕餮茶宠,又是龙舌茶,戴觅云发觉,段樾似乎不像表面看着的这么简单。细看他的卧寝中,有不文人客的词画,虽都不在显眼的位置,但实在是和习武之人格格不。
吃完一盏茶,戴觅云心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系好了飞龙佩,慢悠悠道:“起来吧。段将军,你的问题问完了,现在到我来问你了。”
段樾憋了一肚子火,却又不好发作:“戴小姐请问。”
有一个疑虑已萦绕在戴觅云心头好几日了,自从在地牢之中苏醒之后,已把整件梳理得差不多,和段溯素未谋面,显然是有人在陷害。而这个人料定了夏侯骏烨会然大怒,不仅死了,还连同戴家一同降罪。
那么,这个人的目的便不仅仅是陷害了——这个人的目的,是想要打垮戴家。
可是思来想去,爹爹也没有什么仇家。
毫无线索的只能从段樾这个源头这里来套话了。
“我问你,当日你可曾小莲给我送过燕窝?”在戴觅云的记忆里,段樾白天都是在校场里练,傍午时分才会归来。那一天的戴觅云是来段府送一些自己亲手做的糕点,正放下食盒要走的时候,却被一名侍好言挽留了下来,只道是皇上新赐了一批贡品下来,当中有一包极为珍贵的燕窝。段樾吩咐了一定要煮给吃。
戴觅云便一边吃着燕窝,一边在段府等着段樾。
谁知道,没有等来段樾,自己便毫无预兆的晕厥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便是和段溯同床共枕的景了。
至于那个侍。戴觅云只晓得的名字小莲,与小糖一般年纪,生怯弱,只凭一人,是断然不敢在燕窝里下药的。
戴觅云怀疑,是有人指使了,在的燕窝之中下了迷药。
“没有。”段樾笃定的回答道。
“小莲现在人呢?”戴觅云追问。
段樾摇了摇头:“小莲前几日已投井自尽了,现在尸首已运回家乡。估计早已土为安了。”
说来也是怪异,小莲在府中一直勤勤恳恳,虽不起眼,但手脚倒也算勤快,每个月还会往家里寄大半的工钱。一直对段家恩戴德,五六年来,从未有过一丝异样。
小莲毕竟只是个丫头,的去世段樾并没有很在意,如今戴觅云提起来,方觉得有些奇怪。
皇上并未赏赐过他任何东西,而他更是未曾小莲煮过什么燕窝。段樾不免有些细思极恐。他原本以为这是一场针对戴觅云的谋,却不曾想,自己也被那人算计了进去。
只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呢?
戴觅云抿了抿,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此刻,段樾的眼中掠过一丝狐疑。看来,他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是何人。
“那么,当日的那个时辰,你本应当在校场练,为何突然提前回府了呢?”戴觅云料定一定是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
“我在校场休息的时候,有一支飞箭在了我的足下。”段樾说着,从襟之中索出一张已被折叠得发皱的纸。
戴觅云接过来,当下聚拢秀眉,那上头写着“戴觅云与段溯正在你房中行苟且之事”几个字,字迹潦草狂野,显然是不想被认出来是谁。
原来段樾与一样,都是瓮中之鳖。还以为段樾能有多大的能耐,不过只是一介莽夫。
现在要追踪的线索完全断了,但是,戴觅云坚信,那幕后黑手既然是要置于死地,必定还会再次出现。
解了疑问,戴觅云高傲的向他出手:“拿来。”
段樾转,自书架上的暗格里拿出一个锦盒,用致的鎏金钥匙打开,随后把婚书给了戴觅云。
戴觅云拿起婚书,仔细的端详片刻。心中颇是慨,在赵朝,婚书只有男方保留着一份,子若是悔婚,则必须劳役之苦,哪怕是退婚之后,子在一年之也不得再嫁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