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戴觅云打扮得整整齐齐,体体面面的,带着仅剩的两千两银子走进了铺子。
酒里的人正忙碌的在搬运着东西。
“请问,徐老板在吗?”戴觅云扣了扣门,嗓音清亮的问。
搬运的工人们一听到有子的声音,都纷纷停下手头的工作,驻足观。只见来者是一名容貌丽的,穿着绿的襦,神态不怒自威,眉眼之间流转着淡淡的温,看得人整个子都了。
京都上下如云,但是像眼前的这位,却一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
众人马上就认出了戴觅云,神兴奋的朝着二喊。
“徐老板,有贵客找您。”
“贵客?”一道苍老的声音自二传来,那声音顿了顿,又慢悠悠的说,“请贵客自己高抬金脚,上二来吧。”
“戴姑娘,您里面请。”工人们争先恐后的领着往里面走去,一个个都是一副讨好的脸。
像他们这等下贱之人,寻常遇到这样子的大家闺秀,都只能在远远远的看上一眼,更别说是与说话。现下戴家虽然落魄了,但戴觅云仍然是他们遥不可及的星辰。
戴觅云看着骨瘦如柴的几个人,随和的笑了笑:“谢谢诸位。我自己上去便好。”
众人一时间仿佛被的笑靥勾去了魂魄,都呆愣在原地,等戴觅云提着摆,迈着三寸金莲上了,五六个人这才缓过神。
空气里还余留着戴觅云的脂香味。
“有一句诗词什么来着?此人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这戴姑娘,真的好像是天仙下凡啊。无怪乎皇上在临刑前会突然改变主意赦免了。”一个长着麻子的男人用汗巾了额头的汗珠,满脸痴笑的说。
另一人摇头:“得了吧。咱们都是俗人,这么文绉绉酸溜溜的说给谁听?还有,你说这话也不怕被皇上听见了,仔细你的脑袋搬家。”
那人说罢,做了一个咔的动作。
麻子大笑:“不怕。怕甚?因为皇上本就不会来这种地方。”
“就数你最不正。”旁人用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瞪着他,语气凝重的警告道,“咱们还是快些把这些东西搬出去吧,否则今日的工钱又要被徐老板克扣了。”
“是是是。”一提及钱,方才还争执不休的几个男子又重新恢复团结。
于他们来说,能够在天子脚下苟延残的活着,就已是大幸,他们每个人的家中都有七旬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孩子,在徐老板这里谋差事,就是因为徐老板出手阔绰。
门外,颀长的影子已在这里驻足了约莫有半刻了。
男子穿着普通的丝绸长衫,腰间佩戴着半块月牙玉佩,只是,这样的打扮依旧遮掩不住他上的傲气和高贵。
男子的眼眸中迸出令人胆寒的目。
跟在他旁的一名模样清秀的仆人,在听到酒里的对话之后,浑瑟了一下,旋即小心翼翼的靠近男人:“皇……公子,要不要奴才进去抓了他们几个。”
“哼。”夏侯骏烨冷笑一声,“不必打草惊蛇。”
他刚才似乎从那几个人的口中听见了的名字——戴觅云。
他许了一年的时间,戴觅云不抓时间去查案,在这种闹市区的酒里做什么?夏侯骏烨狭长的眼睛眯了眯,一张俊脸上乌云布。
他抬头了一眼,只见这家酒连个牌匾都没有。于是乎冷的问道:“冯江,这家酒是怎么回事?”
冯江为他的前带刀侍卫,平时也时常在宫外走动。
清秀的男子微微曲,毕恭毕敬的回答道:“回主人,这酒的掌柜的上月下旬在赌坊里下注,得罪了一个公子哥儿,那公子恼怒之下就说,必当要让那掌柜的输得倾家产,结果几局下来,果真是输得了。掌柜的说他耍诈,不愿付钱,那公子哥报了。这不,前几日掌柜的刚被抓走呢。现在看来,这酒家是要易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