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侯骏烨清冷的眉挑了挑,铺子易主,跟戴觅云又有什么关系呢?
冯江犹豫了几秒,小心的观察着他晴不定的表。他们此番出来本来是去太师府探病的,但是显然,皇上此刻对那个做戴觅云的人产生了兴趣。
夏侯骏烨又站了片刻,听见上隐约传来谈话的声音。他的听觉自小就比常人要好,能听到的距离是常人的两倍,所以他大约听见了戴觅云正在和一个男子在讨价还价。
夏侯骏烨又想起了当日临刑之前,戴觅云对他所说的那些话。难不,果真知道他的吗?
不可能。整个宫中上下,无人得知,就连他的贴侍卫冯江也不知。知道整个的人,只有他,还有海妃。戴觅云连见都未曾见过他几面,怎么可能得知他坚守了这么多年的?
“走。”夏侯骏烨甩了甩袖子,英俊的五上写满了质疑和嫌恶,“去喝酒。”
在这家酒的对面,就是一家小酒馆,夏侯骏烨在二包了一个雅间,与戴觅云的隔空相。
冯江则是跟在他的旁侧。
戴觅云登上二,便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盘坐在榻上,面前的矮桌上摆着一盘致的糕点,做了各式各样的花瓣模样,一盏清茶冉冉升腾着雾气,老人看上去丝毫也不像是个牟利的商人,在戴觅云看来,他更像是大隐于市的贵族。
“徐老板,小子戴觅云,这厢有礼了。”戴觅云恭恭敬敬的施以一礼,的原则始终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所以对于这些对并没有恶意的人,戴觅云还是乐意以礼相待。
老人慵懒的抬了抬眸子:“哦,你就是前几天推上了午门,却没有死的那个戴姑娘吗?”
徐老板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挑衅。戴觅云抿了抿,念在他是个老人的份上,暂且不跟他计较:“正是。”
“不知戴姑娘找老夫有什么事?”徐老板对于的事迹略有耳闻,勾引自家的小叔子与同床共枕,这种不知廉耻的子最要不得。但是听说在皇上面前暂时洗脱了自己的冤屈,徐老板原本信了,在看到腰间所佩戴的七彩芙蓉佩之后,却又再次产生了疑虑。
这些年陆陆续续有人向段溯收购这块七彩芙蓉佩,全部都吃了闭门羹,而他,就是这些人当中的一个。
这块玉佩段溯视为己命,要不是被勾引去了,怎么会在的上呢?
戴觅云见老者一双浑浊的眼睛滴溜溜的在的腰际打转,就已猜了他的心思。温婉可人的出一朵微笑,随后取下钱袋,放在矮桌之上:“徐老板,不瞒您说,我是来向您租赁这一间铺子的。”
徐老板听完,略微有些吃惊。惊讶的绪很快就在他苍老的容上消失殆尽。徐老板冷漠的问:“戴姑娘既然晓得我是这铺子的新主人,就该知道,我涉林商团重视的是什么。请问姑娘愿意出多价格租下这铺子?”
戴觅云出纤细的手指,比了一个“二”。
“两千两?”徐老板眉头舒展,“两千两一个月,虽然了点,却也可以考虑。”
“不。”戴觅云笑意渐深,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是一个月,而是一年。”
两千两一年?现在京都稍微偏远一些的铺子都能达到这个价位,而这里,却是全京都最好的位置!
竟然狮子大开口,一年只收两千两?
“我建议戴姑娘去抢劫,这样更实在。”徐老板对着冷嘲热讽。
戴觅云非但没有发怒,反而表现的出奇的冷静。突然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围绕着徐老板,静默的转了一圈。就在徐老板被盯得骨悚然的时候,戴觅云忽然发出一阵笑声。
“徐老板,您最近有晨昏头晕,且站立不稳的症状吧?”
徐老板子绷,的确,为此他请来了城外医术最好的名医,可终究得不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