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后娘娘……”此时,一直在低埋着头的另一位医忽然怯弱的开口。
田欣兰把视线转移到了那人的上。只见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瞧着有些面生,应当是新来的医。田欣兰瞧他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话,冷着脸道:“说。”
“皇后娘娘……臣有一个想法,不知……不知当讲不当讲。”年轻的医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清俊的脸上写满了恐慌。
田欣兰不耐烦的瞪着他:“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话统统都说出来。”
“是。”得到田欣兰的允许,年轻医登时直了腰,“微臣虽然技不如人,但是,曾听家中的祖父说过,皇上的这种况,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中了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皇室之中最忌讳这些术,田欣兰不由得秀眉微聚,“是谁这么歹毒,竟然对皇上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来人!给本宫逐宫逐殿的查!”
“欣兰……”病榻上的夏侯骏烨虚弱的支撑起体。他虽然病着,神智却还十分清醒,年轻医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在了耳里,“无需这么大张旗鼓。朕只不过是疲劳过度罢了。”
“皇上。”田欣兰蹙着眉头,跪了下来,“请允许臣妾任一回,无论他说的是真是假,都搜一搜吧,若是真有那种居心叵测的人掖藏在宫里,那实在是太可怕了。到时候皇上要罚要打。臣妾悉听尊便。”
田欣兰说着,不顾夏侯骏烨的阻拦,便派出了两列人马去各个宫中搜查。
夏侯骏烨命小福子替他搀扶了起来,半倚着床榻,痛苦的说道:“欣兰,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好,既然查,那就查一查罢。眼下快错过吉时了,你快带着秀们去见三皇子。”
“是。臣妾这就去。”田欣兰见夏侯骏烨顺从了,吊着的一颗心才重新归位。夏侯骏烨的事让一下子有些手忙脚乱,措手不及,要不是方才夏侯骏烨提醒,差点就忘了,今日是表妹佘红艳的大日子。
告别夏侯骏烨,田欣兰带着一队宫,去采阁把五名秀带至城隍殿。
五个人今日都是过一番心打扮的,与往常训练时不同的是,今日的们,各自挑了一套皇上赐给们的裳,首饰也是各自搭配的。寻常看上去一模一样的五人,终于显出了迥然的形态。
刘若云穿了一蓝的曲裾,看上去端庄,半点红不点绛,却闪动着人的泽。蓝灵儿着大红的袄,浑出英姿飒爽的气息。方柳荑则是挑了一套绣着黑祥云的齐襦,灵动中不失俏皮,让人觉得很舒服。张思思打扮的亦很得体。
唯有佘红艳,是五个人当中最引人注目的。
上穿着的,是一件及地的金缕,金缕千针万线细细,在日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髻上,是缀了一枝做工致的头钗。与一比,其他四人登时显得十分的小家子气。
几个人不免在背后的议论,皇后娘娘的表妹到底就是不一样,是穿着,就将们给比了下去。只怕是三皇子都不舍得多瞧们一眼了。
佘红艳听了心中不免冷笑,殊不知一场浩劫正在悄悄的靠近。
穿过几个宫殿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城隍殿之前。
田欣兰让几个人在外面稍作等候,等到传唤之时再逐一进来,自己则先行走进来殿。
等得百无聊赖的蒋兆擎眼下又有些心急如焚,夏侯骏烨的病他一概不知,主持大局的皇后又迟迟不到。他已在这庄严的城隍殿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一刻有余了。
正心神不宁的时候,只听外头传来一阵响动。
随即,田欣兰便带着一队宫走了进来。
“三皇子,让你久等了。”田欣兰见他面上有些倦,连忙抱歉的说道。
蒋兆擎不疾不徐的向施了一礼,才道:“这是兆擎应该的,听闻皇上病了,不知道此刻好些了没有?”他看的出来,田欣兰的眼睛当中还带着几分焦虑,看起来应该是刚从夏侯骏烨的寝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