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也并不是全对。”戴觅云笑了笑,“我可是朝廷的一个要犯,如今被皇上缓刑一年,所以说,你住在我家中,还不知道是谁牵连了谁呢?”
戴觅云说这些话,只是想告诉李追月不必太张,一切顺其自然。
李追月这一回哑口无言了,好半晌没有说话,到了最后便又躺在了床上。
事到如今,除了住下来别无选择。反正早就呆腻了“八荒”那个冷无的地方,反正早就不想再那片痛苦的土地上多呆一秒。
夜深人静,更深珠。
戴觅云在现代的时候睡的晚,以至于在赵朝也改不了夜猫子的恶习,但古代的资源实在是太匮乏,除了看书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了。
小糖和李追月都已睡下了。戴觅云如何都睡不着,只好披着一件外,点着一盏油灯,走进书房里。
这体的前主人像极了林黛玉,寻常喜欢悲春伤秋的诗词,而的爹戴冠生则是喜欢看一些治国治天下等谋略之书。戴觅云和戴冠生倒是一拍即合,从书架之上了一本《资治通鉴》,一边批注,一边细细的品读。
偶尔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打开高科技电子表查阅一些资料,多亏得这个手表,非但让开了云中茶馆,还让搞定了蒋兆擎,虽然,换种子的初衷已幻灭了。
半推开窗户,让夜风大把大把的灌进来。
自从上一回哑奴潜府邸之后,便雇佣了几个护院,还在宅邸里的各都装了灯笼,哪怕是晚上也是灯火通明的,哑奴后来一直没有再来戴府,说起来,自从上次茶馆一别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呢。
戴觅云只手支着下,目缥缈虚无的看向窗外。
不晓得哑奴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呢?
奇怪,明明是来看书的,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别的事务。戴觅云摇了摇头,强打起神,正想集中注意力阅览,桌案上的油灯却忽然被一强风吹灭了,接着,听见了一阵轻微的响动,桌子上便多了一件东西。
“谁!”戴觅云警惕的扶着桌面站起来,锐利的目扫视着黑的屋子,“哑奴……是你吗?”
能在戒备森严,且灯火通明的况下明正大的潜进来的人,戴觅云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哑奴。
黑暗中没有人答话。
戴觅云蹙了蹙眉,正想用打火石重新点燃油灯,又觉到一热气从耳边窜过,桌子上的油灯竟然突地又亮了起来。
戴觅云只在电视剧中看到过这样的场景,没想到哑奴还有这样的本事。一时怔惊得合不拢。
“果然是你……”知道是他之后,戴觅云竟然松了一口气。依旧是那悉的夜行,依旧是黑的斗笠,让人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哑奴。你来这里干什么?”
哑奴用手指了指桌子。
戴觅云随着他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摊开的那本《资治通鉴》上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荷包。那只荷包再眼不过了,正是蒋兆擎下午的时候赠送给的,里头存放着各种种子。
戴觅云惊讶的走过去,拆开一看,果然是蒋兆擎随携带的那一只,不可思议的看向双手环臂的哑奴,张了张,好半晌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
为了救李追月,不得不放弃了心心念念的种子,若说没有遗憾和后悔,那是假的。毕竟如果有这些种子,至可以奋斗几个月,就能轻而易举的取得夏侯骏烨的信任。
哑奴静静的站在窗子边,没有执笔写字,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月薄凉,淡淡的打在他的肩膀上,显得他的子有一些单薄。
过月,戴觅云能朦胧的看到哑奴的一个廓,有些眼,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或许是被这体前主人所遗忘的某个人吧?
戴觅云掂了掂手里的种子,忽然笑道:“哑奴,谢谢你,可是,这么一点种子对于我来说本没有任何用。这本就是杯水车薪。我需要的,是更多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