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就是芝麻绿豆的小小职的,也值得拿出来炫耀吗?”段樾被摆了一道,本就有些不爽,此刻,更是用尽了办法想要辱。
若是放在从前,戴觅云一定会哭着逃离开这个地方,可是,如今的戴觅云可不比从前了。非但没有出慌乱的神,反而谦和有礼的对他说道:“段大人说的是,无论是份还是口舌,小人的确都比不上您呢。”
言外之意,是在说他会舌之战吗?
段樾总觉得这话听着不是很舒服,剑眉微挑,直直的盯着戴觅云。
从前他只知道戴觅云有几分姿,却不知道还这般的伶牙俐齿,若是老早就这么聪明,大约也就不会被人陷害,害的自己的爹娘流放边疆了。
戴觅云见他双眼之中隐匿着怒气,却也不避讳,微笑着回视着。最喜欢看那些瞧不起的人出这一种表——明明很生气,却又不能拿怎么样的表。
“走吧,我们该上早朝去了。”当中一人见两个人僵持不下,忙从中调节。
两个人从前是旧人,后来段樾又被戴觅云登门退了婚,这桩事在朝廷里也是流传甚久。毕竟,从古至今,只有男子退婚的道理,还从未见过像戴觅云这样,自个儿带着彩礼去退婚的。
如今戴觅云又开辟了赵国的先例,做了朝中第一个,段樾不气炸才怪呢。
戴觅云听那人这般说,翩翩有礼的低头道:“几位大人慢走,觅云还有事,要出宫一趟,恕不奉陪了。”
的笑容清艳绝,直看得人浑软。自古英雄难过人关,更何况,还是戴觅云这般的绝人。
“好。戴掌柜慢走。”当中一人双手抱拳。
“哎,李兄,如今该称呼戴大人了。”另一人笑道。
“哦,对对对,瞧我这记。”那人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子,重新做了个抱拳的动作,“戴大人,慢走,慢走。”
戴觅云见他们这幅献的模样,便觉得痛快。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让这些曾指着脊梁骨说坏话的人,都对称赞有加,虽然背后不乏还有辱骂的人,但是,这只不过是个开端,接下来的日子,会用事实证明的清白!
戴觅云退避到一旁,对他们一一回以微笑,在段樾路过自己边的时候,纯净无邪的眨了眨眼,左手进了宽敞的袖里,取出一枚石子。这石子是寻常无聊之时,打发时间用的,或是玩“水上漂”,或是拿来练击。
连日玩弄下来,手法已可以准到中红心了。戴觅云将石子握于指尖,腕部稍稍用力,便朝着马儿的部打去。
“段大人,您可小心走。”就在石子发出去的同一瞬间,戴觅云纯良无害的对着段樾说道,的声音很轻,几乎只有两人之间才能听见。
段樾被莫名其妙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微微侧过头来看,忽然就觉得下的马儿不听使唤的仰天长啸,接着,还没来得及等他的体做出反应,段樾整个人便滚落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正好趴在戴觅云的脚前。
“段大人,这还没过年呢,何须行这么大的礼?”戴觅云掩着,打趣的笑道。
旁边的几个人都憋红了脸,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堂堂的八尺男儿,赵国的镇远大将军,在沙场之上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却在宫门里摔下了马儿,跪伏在戴觅云的面前,实在是有趣的。
但是几人都知段樾的子,此人记仇的很,若是不慎招惹了他,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复你,且手段极其残忍,故此,朝中上下没有几个人敢惹怒他的。
“你……”段樾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的指着,“戴觅云,是你做了手脚是不是?”
先是与他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然后再使用了什么暗,让马儿失控,这样一来,他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径自滚落在地了。他的马儿“黑珍珠”寻常乖巧温顺,更是与他一起在战场上出生死,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若不是被人打中了要害,又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大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