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从未见过哑奴的五,甚至连他的年岁也不详,但是戴觅云觉得,哑奴一定是一位模样清秀的年,如同段溯,如同江飞流一般。
“小姐怎么这样不小心,宫中可不比戴府。”哑奴写的时候,手腕有些拘谨的绷着,看得出来,他有一些担心。
戴觅云捕捉到这个小细节,无声的笑了笑。
“方才要是进来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怎么办?”哑奴的言语里满满的皆是关心。
相较之下,戴觅云却是风轻云淡,微微斜着脑袋,笑道:“怎么会?你放心吧,你和别人不同,你一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是你。”
戴觅云也说不清楚,哑奴的上既没有独特的香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体征,但是,总是能第一时间到他,这种觉,就如同是很有默契的双胞胎似的,只要他一出现,就能收到心电应。
哑奴的手顿了顿,显然是在犹豫,约莫过了几秒,又埋头写道:“即便是如此,也该小心一点,到了夜里,就该门窗关。”
“知道了。以后一定关。”戴觅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下属“教训”,从前在组织里的时候,本不会有人提醒小心,组织灌输给们的思想只有一条,那便是,活下来。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能活下来,哪怕是残害你的同胞。
“好了。不说这个。”戴觅云想起来今日曾去别宫打探过,却本没有人知道别宫里曾待过一个口不能言的哑侍卫,心下起了疑虑,于是假装漫不心的提及道,“对了,我方才去了别宫,问了那里的侍卫,他们却好像都不认识你,你说奇怪不奇怪。”
戴觅云怀疑,哑奴本就不是个哑,只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不得不装聋作哑罢了,若当真是如此的话,还可以继续信任哑奴吗?
“三皇子走后,我就从别宫调走了,去了皇上的寝宫办事。”哑奴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写下了这些字,“当初别宫的那一批侍卫,都调度到了其他的地方,小姐不信的话,可以再去探听探听。”
被当面穿的疑虑,戴觅云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如今我在宫里人生地不,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所以……”
说得诚挚恳切,丝毫也不像是在作假。然而说的也的确是实话,戴觅云今天拜访别宫,的确只是想知悉他的工作地点,并且给他一个惊喜。
被封为掌农并非像是其他大臣那般正式,而是通过夏侯骏烨的诏,私心想着,哑奴大约不会那么快就得知消息,便想去别宫门前亲自告诉他,谁想别宫中却并没有哑奴这么一号人。
哑奴见脸上的落寞是真的,握着笔端的手了,埋头写道:“小姐请放宽心,哑奴一定会在这深宫之中助你一臂之力。”
“嗯,我自然是信你的,宫中鱼龙混杂,如今看到你相安无事,我才能放心。只是……”戴觅云顿了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吹玉哨的时候至已是一个时辰之前的事了,而哑奴此刻才出现,中间隔了一个多时辰,很好奇,哑奴是如何找到芳菲苑的。
“你是如何知道我住在这里的?”胡乱猜测也没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当面问他,哑奴方才写的话不正是证明了,他更喜欢直来直往吗?戴觅云于是毫不遮掩的问道。
“这很简单。”哑奴奋笔疾书,“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花了一些银子,从宫人口中听说的。”
戴觅云被封为这件事,一开始知晓的人的确寥寥无几,但是,今早发生在宫门前的那件事,却给一炮打响了名声,宫中的人都在说,堂堂气概不凡的段樾大将军,竟然当众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子——戴觅云。
这样就罢了,许是遭到了报应,更是一屁就摔在了戴觅云的面前。
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皇帝与双亲,段樾被退婚的风波好不容易才平息,如今又变出了宫门风波,短短的半天时间,就传遍了偌大的宫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