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哑奴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写道,“近来宫中新晋了一批新的宫,但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好些个。这就是今日小人提醒您要关门窗的原因。”
“这后宫的宫都归谁掌管?”戴觅云问。
哑奴怔怔的盯了片刻,下笔如千金:“后宫中的宫,由方尚仪掌管,据说这个方尚仪是皇后娘娘的母,在宫中没有几个人敢得罪。”
戴觅云蹙眉,照理来说这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大约是牵扯到了田欣兰,所以夏侯骏烨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戴觅云的手还没有长到这种程度,深知,有些不该管的事,还是不管为妙,于是又问:“除此之外呢?还有没有别的事务?”
“没有了。”哑奴摇头,要说这几天宫中发生的最大的事的话,那就是这个进宫这事儿了。
戴觅云沉片刻,便再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两个人叙旧了约莫半个时辰,哑奴还有公务在,便先行告退了。
哑奴走后,戴觅云再看了一会子书,终于抵不住深沉的睡意,靠着竹床,便睡去了。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酸软,脖颈如同不是自己的,每一个扭动都恍如过了一个世纪。
西亭的水稻尤为娇,段溯说的极有道理,伺候这些小家伙们,戴觅云是片刻也不敢怠慢,一早便提着一桶清泉,将屋子里的水稻一一搬出去,逐个逐个的浇水。
过这些天的悉心照料,第一批水稻已初模样,除了浇水和晒晒太阳之外,倒也没有其他需要心的事了。戴觅云浇灌完水稻,便打算将其余的种子一并在芳菲苑种下。
屋后有一片空地,正巧能供种植这些个蔬果。
耕田这种事儿并不是的长项,所以起初松土的时候戴觅云显得十分的吃力,毕竟真正的田地与那盆栽还是有一些区别的,是耕田松土,就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
许久没有做体力活,如今出了一汗,戴觅云只觉得畅快淋漓,正准备折回里屋的时候,却骤然见芳菲苑的门口站着一名小宫,模样有些面善,似乎在哪里见过。
戴觅云皱眉头回忆了半晌,便想起来了。是当日夏侯骏烨召见时,跟在田欣兰边的那名小宫,却是不记得什么名字了,只知晓是个聪慧的丫头。
很显然,小宫是在等。
大约等了好一会儿了,清秀的小脸上挂满了焦急,微风把的发梢吹拂得有些凌乱,明明是跟小糖差不多的年纪,却比小糖多了许多的沧桑。
小宫生得,犹如一个致的瓷娃娃,戴觅云看了十分喜爱,连忙去手上的污泥,笑盈盈的走了出去。
“请问,姑娘站在芳菲苑门口,可是有什么事?”戴觅云走至的面前,细细的打量着。
那小宫见到,当下扑通跪在了尘埃,连连扣头道:“奴婢海杏,参见戴大人。”
“海杏?”戴觅云也没有去搀扶,任由一直跪着,一来是自己方从地里回来,浑泥垢,只怕弄脏了海杏,二来,海杏既然是行这么大的礼数,一定是有什么事要求。
戴觅云抿了抿,刚进的宫里来,虽然混了个职,也不过就是比小宫多了些自由罢了,若是论起资历,还不一定比得上海杏呢。况且海杏是皇后娘娘边的人,有什么忙,还用的着这个小小的掌农呢?
“海杏姑娘,有什么事,你就说罢。”戴觅云开门见山的问。
“求戴大人收留海杏,让海杏在您的边谋份差事吧。”海杏直把脑袋磕得咣咣作响,一双小手虔诚的放在脑袋边上,如同在参拜神圣的佛像。
戴觅云没想到海杏会说出这等话来,转了转眸子,冷笑道:“海杏姑姑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您可是皇后娘娘边的人,怎生谋差事到我这里来了呢?你这话要是被皇后娘娘听见了,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