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奴婢正在院子里种花,等来年花开了,就可以采来给娘娘泡花茶了。”海杏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绪,可是,体还是控制不住的在发颤。
“你倒是有心了。”田欣兰笑了笑,又对两廊伺候的宫道,“你们都退下吧。”
“是。”三五个宫仿佛都松了一口气,端着果皮,快步的离开了盛宁宫。
眼下,殿只剩下了主仆二人。
海杏只觉得旁的空气一下子冷飕飕的,仿佛有一子冷气从的足心一下子窜到了脑门上。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面如死灰:“为娘娘尽心尽力,是奴婢应……应该的。”
“小倒是会说话。”田欣兰慢悠悠的蹲下子,自鬓发之间出一鎏金的金钗,搁在了海杏红润的脸颊之上,“既然懂的这个道理,那一日见皇上的时候怎么不使出你的本事来?”
海杏心惊胆战,呼吸也变得益发的急促了:“娘娘……是奴婢不中用,请皇后娘娘饶了奴婢!”
“哼,竟然是连你自己都说自己不中用了,本宫还留着你做什么?”田欣兰彻底失去了陪玩的兴致,尖锐的钗头微微用力,便在海杏的脸上划出了一道红印子。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海杏咬牙关,连连的磕头求饶:“皇后娘娘,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田欣兰的目在一瞬间变得毒狠辣,“本宫要先花画你这张小脸,然后再将你碎尸万段,扔在后宫的水井里……”
海杏老早就听过田欣兰的手段极其可怖,却也想不到会狠毒到这种地步,海杏并不怕死,怕的是死了之后,的家中便没有人照料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唱和。
“皇上驾到!”
尖细的声音传海杏的耳中,海杏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田欣兰忙给使了个眼:“还不快站到一边去。”这死丫头命格也真是够,若不是那日夜里的心仪人突然出现在林子里,海杏当晚就会被理掉,哪里还会留着到今天。
海杏磕了个头,忙收拾好自己,规规矩矩、低眉顺目的站在田欣兰的后。眼下的,只能祈求夏侯骏烨是来调度的。
那边的田欣兰已干脆利落的把金钗重新回了发间,浅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臣妾参加皇上。”
与夏侯骏烨刚拌完,田欣兰还以为,夏侯骏烨这一次至要过上几个月才会到盛宁宫里头来了。夏侯骏烨的到来,让田欣兰郁的心登时有所好转。
“起来吧。”夏侯骏烨走至殿,淡淡的扫了一眼田欣兰,却意外的发现海杏也在。他此番来正是冲着海杏来的,倒免除他多费口舌了。
夏侯骏烨眯了眯眼,颀长的影投印在繁复的地毯上。似乎在戴觅云与他说了两州的灾该如何应对之后,天空也变得明朗了起来,所有的烦心事统统都没了。
他幽深的目再看了海杏一眼,语调自然的说道:“海杏也在?正好,皇后,朕今天来,是来向你讨了海杏的。”
“什么?”田欣兰讶异的抬起眸子,一时还未晃过神,那一日好说歹说,还是没有劝动夏侯骏烨,还以为,夏侯骏烨对海杏是没有兴趣的,此时突然上门来讨人,来得倒也还是及时,若是再迟来一刻,只怕海杏已被理掉了。
“怎么?皇后不愿意?”夏侯骏烨挑高了一边的眉,眼神淡漠而森冷。
“不,臣妾岂会不愿意呢。”田欣兰急忙咧一笑,夏侯骏烨肯收了海杏,虽然心底有些不愿,但也是高兴的,至此后的一段日子,夏侯骏烨一定不会再冷落了,并且,去海妃那儿的次数也会减。
只要能扳倒海妃,比什么都要高兴。
田欣兰顿了顿,又小声的问道:“只是不知道皇上要海杏过去,用在何呢?”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夏侯骏烨想起了他和戴觅云之间的约定,目中渐起玩味,“皇后只要把人给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