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显然,江飞流就是这个意外,他没有搭理小糖,而是兀自点了点头:“哦,对,如今该称戴大人了,戴大人,你真的不是被皇上赶出宫的吗?”
“江飞流,你真的是个杀手吗?”戴觅云如法炮制的回敬他,“我看你平时不是靠剑杀人,是靠你这张利杀人的罢?”
“你竟敢怀疑我的份?”江飞流觉得自己到了侮辱,于是神激动的指着,“本公子可是八荒名列的第二杀手!”
“哦?是吗?”戴觅云不屑的挑了挑眉,“哎呀,可惜,如今也不过是戴府里的一个砍柴郎咯。”
“你……”江飞流一时哑口无言,如今他的确是寄人篱下,吃住都是用戴觅云的,若不是因为李追月不肯走,他早就拍拍屁,在赵国做回他的老行当了。
杀一个人可比做这些事容易的多,钱也来得更快。
“好了,江大杀手,你就老老实实的劈你的柴吧。要记住,我们戴府是不养无用之人的。”戴觅云把戴府的宗旨又大声的朗读了一遍。
江飞流的脸顿时煞白得如同一张白纸,陡然之间,剑鞘的剑便飞到了他的手上,江飞流眉头一凛,握着剑正准备挥舞,便被小糖抱了个满怀。
小糖虽然没有敏锐的觉能觉察出所谓的“杀气”,但也知晓江飞流这是被激怒了,于是赶自背后环住了他的腰,整张小脸伏在他温热的脊背上:“江大哥不要啊……小姐只是刀子豆腐心,求求你不要杀。”
戴觅云有些哭笑不得,而江飞流则是静静的掰开了的手,耐心的笑道:“小糖姑娘,你放心,我只是要给你劈柴罢了。”要杀戴觅云?他还嫌脏了自己的剑呢。
十手指接触到江飞流略带凉薄的大手,小糖当下心如鹿撞,面绯红,又想起自己方才急之下做出的举动,小糖简直恨不得找条地钻下去:“那小糖就不打扰江大哥了。”
江飞流朝双手抱拳,跟着,便纵一跃,飞到了半空之中,只见他素手挥舞,使出了几个漂亮的招数,那些个原本还完好无缺的木柴,便碎了均匀的数段。江飞流的动作潇洒干练,只在短短眨眼间便完了,这对于小糖来说简直如同变戏法一般的神奇。
江飞流完了工作,提起他银闪闪的宝剑,仔仔细细的吹去了上头的尘埃,边勾勒出洋洋得意的微笑,那神,仿佛是在向戴觅云邀功:“完了。”
戴觅云并没有理他,转而走向厨房里:“李追月呢?”
从进屋到现在,都没有看到李追月,按道理来说,应该比这个油的江飞流靠谱才是。
戴觅云话音方落,不远的屋梁上便如似电的跳下来一个影,正是李追月。李追月的伤势恢复的很快,由这些天的休整,已好了约莫九。此刻的,穿着一黑的劲装,服帖的材质把的体廓勾勒得冷酷而利索,只是,纵然是一黑,也掩盖不住的艳动人。
李追月依旧抱着那柄打磨得极其锋利的追月剑,秀丽的眉峰轻轻高扬,斜两鬓,谨慎的朝四周看了几眼,随后就向戴觅云的方向走来。
不等戴觅云发问,李追月便依旧朝着做了个揖,言语尊敬的唤道:“小姐。”
自从那一日戴觅云给解药之后,李追月对戴觅云便起了肃然之心,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戴觅云抿了抿,好奇的问:“李追月,你方才在那边看什么?”
好端端的,应该不会有人乐意在悬梁上上蹿下跳,戴觅云断定,一定是李追月发现了什么。
果不其然,李追月点头,默不作声的摊开手掌,只见在的掌心上躺着一别致的丝线,共有三,一银,一黑,一金,材质看上去不像是寻常惯用的棉麻,应当是京都里的贵族才用得起的丝线。
另一只手掌上,则是几颗已干涸了的种子,仔细辨别了一下,正是蒋兆擎带来的一种水果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