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戴觅云觉得自己别有所图,李追月补充道:“在西亭,种子是最珍贵的礼,我是怕有些人别有企图,想借用这种子诬陷小姐。若是被西亭王室知道这种子落在了你的手中的话,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追究你的。”
自然,也是不排除那个盗窃种子的人是怀着一片好心,只是,此事真的非同小可,李追月只有了解当中的过程之后,才能替戴觅云想对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着一点总是没错。
“不可能。”戴觅云一口否决,哑奴的份已确认过了,比起李追月,其实更信任哑奴,毕竟从的计划一开始,哑奴一直都在帮助,出生死,不求回馈。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哑奴有什么理由要害。
戴觅云此话一出,李追月便越发确定这种子是来之不当的,正想要劝解,便听戴觅云冷冷道:“不必杞人忧天,这件事你就不要再追问了。好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宫去了。”
说罢,戴觅云倏然起,匆匆的与李追月肩而过,向一走去。
李追月无奈的长出一口气,想起了戴觅云从前说过的那句话,自己也正泥菩萨过江,自难保呢,八荒那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寻上门来,虽说和江飞流两个人都能以一敌百,可若是阁主亲自动手的话,哪怕他们两个联手,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李追月又坐了片刻,终于无奈的提起剑,下而去。
段溯依旧坐在他的席位之上,在店小二的推荐之下,他几乎把茶馆里最贵的菜式都点了一遍。
店小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这位公子这样的有毅力,在他的“炮轰”之下,非但纹丝不动,还非常阔绰的点了一桌子的菜,只尝了几口,便再也没有拿起筷子。那公子还赏了他一些碎银子,都快抵上他半个月的月钱了呢。
在这样的况之下,继祖不得不选择了叛变,一脸讨好的站在了段溯的边。
段溯的目始终停留在通往二的梯之,不一会儿,便看见戴觅云绷着一张小脸,怒气冲冲的走出了茶馆,为预防这样的状况,段溯早早的就结了账,当下站了起来,疾步跟上戴觅云。
段溯个高长,没几步便追上了,与并肩在街上漫步。戴觅云走得快,他也走得快,戴觅云放慢脚步,他也跟着放慢脚步。
如此走出一段路之后,戴觅云终于忍无可忍的停了下来,双眼通红的瞪着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谁惹我的云儿生气了?”往常便是再凶悍,也不会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段溯心知一定是李追月说了什么让不愉快的话,于是厚着脸皮,笑眯眯的问。
“生气?谁说我生气了?”戴觅云这才惊觉过来,素来淡定的,竟然因为李追月的几句话上了火。离开了组织,的格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从前在组织的时候,始终秉承着绝“”的宗旨,所以哪怕是姜琳背叛的时候,也并没有那么难。
又或许是因为,哑奴实在给予了太大的帮助罢,若是没有哑奴,还真的不敢确信,自己能不能进得宫去。
戴觅云摇了摇头,努力的劝说自己静下来,如今还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那个迫害的人,还不晓得在哪里逍遥法外,当下的首要事务,便是抓住他!
段溯看见眼中的怒火渐渐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和从前一样的镇静。的眸子就像是天上的星辰,忽闪忽闪的,总是让他看不够,他见过许多容貌娇俏的子,可终究没有一个人的眼睛能比得上。
段溯一时看得晃了神。
戴觅云静下心来,才发觉自己已不知不觉快走到了宫门前,于是无奈的对段溯道:“我要进宫去了,你可别再跟着我了。”
若不是段溯素来都对礼貌有加的话,戴觅云大约要以为,当初与他同床共枕的事是段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着实是想不明白,段溯为何一直执念于要娶,哪怕是出了那么刁钻的难题,也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