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只是个宫,谁知道到了日后,会不会是的位!田欣兰越想越是生气,决定不能任凭戴觅云再这样嚣张下去了。
戴觅云正把鸟粪调制好,要去园子里浇灌果树,就看到有两道鬼鬼祟祟的影子在栅栏外晃来晃去。不动声的隐藏在树后,仔细一瞧,当下就认出了田欣兰,在田欣兰的旁,还跟着一名小宫,看服饰,是盛宁宫的。
戴觅云立在原地暗自思忖,田欣兰莫不是为了海杏来的?海杏不过是一介小小宫,用的着田欣兰如此费心吗?看来这皇后当的还真是清闲啊。
戴觅云佯装不知道有人站在那边,捂着鼻子,将满满当当的一桶鸟屎拎过去,用力的泼向栅栏外。这栅栏虽然看着麻麻,实则却完全挡不住视野。这一桶鸟粪是戴觅云特地在市场里购买的,对于西亭的那些种子,有极大的妙呢。
唉,可惜了,可惜了。戴觅云此刻十分的疼,好端端的几两银子,就浪费在田欣兰上了,还得劳烦小禄子出宫去再买一趟。
田欣兰正专注的盯着海杏看,哪里注意的到有人靠近,当下只觉得有一桶腥臭的体迎面倒来,洒得发间上皆是。湿嗒嗒粘糊糊的体顺着脸颊流下来,娇生惯养的何时过这样的屈辱,顿时花容失,惊慌尖。
“茯苓!这……这是什么东西!”田欣兰用力的拭着脸上的体,只觉得臭味越发的明显了,头涌上一酸水,扶着栅栏就开始呕吐。
“娘娘,这好像是鸟屎。”茯苓也被泼到了一些,但没有田欣兰落魄,对着袖子闻了闻,苦着脸说。
“鸟……鸟屎?”田欣兰只觉得一阵脑袋眩晕,整个人犹如雷电贯。完全不顾形象的惊起来。
“哎呀,”戴觅云探头,仿佛才知晓那里站着一个人,故作惊讶的道,“是谁在那里?怎么这么不小心……”
田欣兰一听先发制人的发出责骂,心下不由得越发气愤,哪里有人得罪了人,还开口骂人的?田欣兰一把推开了搀扶着的茯苓,气冲冲道:“戴觅云!大胆!”
“皇后娘娘!”戴觅云端出一副惊慌失措的神,“微臣不知是您,皇后娘娘恕罪!”
这一系列的表演十分自然,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做作的痕迹,忍不住都想给自己封一个奥斯卡影后奖了。
正在施的海杏一听是田欣兰,心脏咯噔一沉,忙放下药箱,急急的跑去开门。
茯苓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本是打算用这件事来讨好皇后娘娘的,谁知道中间会发生这种曲,这下子,别说是讨什么奖赏了,只怕是要挨板子了。
海杏出来之后,戴觅云也跟着走了出去,主仆二人双双跪在地上,给磕了一个响头。
“拜见皇后娘娘。”
田欣兰此刻直如一个落魄的流浪汉,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疯狂的嘶吼道:“戴觅云,你这个贱人!”
戴觅云最讨厌的就是贱人这两个字,这是多么没有教养的人才能说出这两个字,奈何是皇后,而且方才自己“袭”功,心里头正暗自窃喜着呢,于是收敛了神,楚楚可怜道:“娘娘明鉴,微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微臣这个芳菲苑日冷冷清清的,都没有人拜访,微臣哪里会晓得有人在外面,海杏,来,快拿块干净的布给皇后娘娘。”
“不必假惺惺的装模作样了!”田欣兰冷喝道,“戴觅云,我来问你,海杏怎么会在这里?”
“奴婢……”海杏张了张,想要替戴觅云辩解,却被田欣兰无的打断了。
“我问的是戴觅云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到你这个狗奴才说话了?”田欣兰声俱厉,表十分的凶神恶煞。
戴觅云微微一笑,比起田欣兰这副跳脚的模样,显得越发的优雅动人:“回娘娘的话,微臣这里一个莳花弄草的儿,特地向皇上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