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觅云给的这份屈辱,这辈子也难以磨灭,若是不加倍偿还,田欣兰誓不为人!那绣花枕头被当做了戴觅云,被刺得麻麻的,都是针孔,看着着实有些可怖。
锦绣灵巧的道了声是,就跑到外头去看,刚跑至门口,就看到了太后正随着玉兰嬷嬷一道前来,于是赶折了回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娘娘,的确是太后来了。”
“快,快把那剪子递给本宫!”田欣兰一手把针与枕头藏在了床上,一手指着桌案上那把锋利的剪刀。
锦绣虽不知要做些什么,却还是乖乖的送到了的手里。
田欣兰握了剪刀,便对锦绣道:“接下来你陪本宫演一场戏。”
锦绣是聪明人,跟在边这么些年,当下便领悟了,扑通跪在地上,拉住了田欣兰的摆,声音嘹亮,且带着哭腔:“娘娘,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寻死啊。您若是走了,盛宁宫怎么办啊。”
“锦绣,你别拦着本宫。”田欣兰将剪子最锐利的一面对准了自己的脖颈,顺手在大上掐了一把,登时泪如雨下的说道,“皇上只怕是讨厌我了,用不了多久,本宫就要被打冷宫了。”
主仆俩的对话,外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太后一听田欣兰要寻死,急切切的推门而:“欣兰!快将手中的剪子放下,有什么事,咱们慢慢商量!”
“母后……”田欣兰一转,便看到了太后立在了眼前,由于走的急,口剧烈的起伏着,气息也略微有些紊乱。一看到太后,田欣兰的眼泪更止不住了,楚楚可怜,哽咽着道,“母后就不要管臣妾了,让臣妾干干净净的去罢。”
“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眉头微蹙,便向一旁的玉兰发出了命令,“玉兰,快把手中的剪刀抢过来!”
“是,太后。”玉兰说着,便挽起了袖,与田欣兰争夺。
田欣兰装模作样的反抗了几下,假装是担心伤到玉兰,于是就作罢了。
玉兰夺过剪子,顺手就把它掖在了袖里。
太后见屋子里没了利,才算是放下心来,重新看向了田欣兰。田欣兰似乎清瘦了许多,一张圆脸都变得尖锐了,明眸深陷,憔悴不堪。太后的心一下子就疼了:“都怪哀家,当初出宫的时候,就该将你给带上,欣兰,你在宫中都了些什么苦?为什么会被皇儿足?”
现在满腹都是疑问,夏侯峻烨让自己来问田欣兰,只好亲自发问了:“你有什么委屈,都痛痛快快的倒出来吧,母后替你做主。”
“母后。”田欣兰的手悄悄的在自己的大又拧了一把,泪眼婆娑的说道,“臣妾……臣妾实在是没脸说,一切都是臣妾的不好,请母后不要迁怒于任何人。”
“傻孩子,都这会儿了,还只顾着替别人着想。”太后爱怜的抚了抚湿漉漉嗯发丝,回过头来又对玉兰和茯苓说,“你们先出去罢,哀家和皇后有几句话要说。”
“是。”玉兰恭敬的欠,而后便拉着锦绣,走出了殿外。
殿一时只剩下们婆媳二人。田欣兰坐在了床沿,面容枯槁无神,一头油亮的青丝散落在背后,平添了几分婉静。
太后坐在了的后,拿起梳子,替梳理着这愁绪三千。太后自个儿就是从小娇生惯养,从来都是别人替梳头,几时有过给别人梳头?若不是对田欣兰宠爱有加,是断然不会做出这些动作的。
田欣兰酝酿了一下,才慢慢的说道:“既然母后要听,臣妾便慢慢的说来。”
“那一日,臣妾去找皇上商议子嗣的事儿,”田欣兰慢慢的回忆着,自然不敢撒谎,只是能够稍微的添油加醋,让戴觅云在太后心中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谁知在书房里见到了一个戴觅云的子,那子出口狂妄,几次对臣妾出言不逊。臣妾都忍了下来。”
“戴觅云吗?”太后沉,的确是有些狂傲,方才可是亲自领略过的。一想到的态度,太后就气不打一来,冷哼道,“的确是个不识好歹的人。倒是有些能耐,只是不知收敛。迟早会惹出祸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