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兰幸灾乐祸的抿了抿,这下可好,都不用煽风点火了,自个儿就提前去赶着送死。真是连苍天也容不下戴觅云了。
“后来呢?”太后继续问,知道,是这么一点小事的话,还不至于让田欣兰这般模样。定是有其他隐。
田欣兰抹了抹泪珠,又继续说:“后来,皇上听了的一番话,就封做了个,皇上已几个月未曾临幸过臣妾了。”
说到此,田欣兰有些赧,这本不是什么荣的事,一直不好意思与太后说明,直到今日,便顺着戴觅云的事一起牵了出来。
田欣兰仔细的观察着太后的神,见眉峰微凛,便知道已对夏侯峻烨起了见,于是一脸凄楚的道:“皇上不愿意出一日临幸我,却愿意在深夜召见一个妇德有损的子,臣妾私心想着,会不会是戴觅云勾引皇上……”
田欣兰没有继续往下说,往往留着一半的悬念最是让人遐想,剩余的容就让太后自己意会罢。
太后被那么一提点,又想起了今日夏侯峻烨有些反常的表现,越发觉得田欣兰所说的是立的。若是不在意,夏侯峻烨又何以会几次替转移话题,而且言语之中都带着夸赏的意思……
太后越想越觉得气愤,这种子,早就应该被浸猪笼了,夏侯峻烨为何会留着的命到现在!
“自然,臣妾也只是猜测,”说到最后,田欣兰又故意装起了好人,替戴觅云说道,“毕竟戴大人确是中英豪,不仅善于耕种,而且还把朝中诸位大臣的胃也抓得牢牢的呢。”
“哦?这又从何说起?”不是魅夏侯峻烨,戴觅云竟然还煽动朝廷?这让太后非常在意。这种行径,已足以让联系到妖。
“母后有所不知,这个戴大人,在京都开了一家云中茶馆,当中所卖的酒菜,全都是自创的,是开张那一日,就请来了大半个朝廷的人呢。”田欣兰用夸张的语气说。
太后意味深长的眯了眯眼,又问田欣兰还有没有其余的事,田欣兰都一一的告知,并且刻意用言语将引向让人遐想的一面,太后听罢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知晓了。
田欣兰察言观,末了,又适时补上了一句:“母后。这件事全赖臣妾,您可千万不要降罪给戴觅云,朝中好不容易有一位英才,应当格外宽容才是。”
“欣兰,你就是脾气太好了。”太后无奈的摇头叹息,“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这个世界也就太平了。”
“母后~”田欣兰破涕为笑。撒娇的牵着太后的手摇了摇,“臣妾只是想让皇上多陪陪臣妾……皇上夜夜在海妃那儿,都快忘了臣妾这个皇后了。”
“你放心,”太后反手握住,安抚道,“此事哀家自会替你做主,还有那个戴觅云,哀家一定会替你讨个公道。”
这公道,便是让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上。
月明星稀,慈安宫中灯火通明,按照惯例,夏侯峻烨在睡觉之前都会向太后请安,今日他心事重重,加上繁复冗长的奏章,所以一直到深夜才来请安。
走到门口的时候,夏侯峻烨的脚步顿了一顿,对着随行而来的小福子和冯江道:“你们二人先在这里等着。”
“是。”两人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便退至一边。
今日的月十分反常,不似从前的清澈冰凉,而是带着一种混浊的,仿佛预示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夏侯峻烨抬头,这红月恰巧挂在芳菲苑的那个方向,总让人觉得惶惶不安。夏侯峻烨一只脚踏进了宫门,迟疑了片刻,又转过来,大步的走向冯江。
冯江正警觉的盯着四方,看到夏侯峻烨走过来,忙弯下了腰:“皇上。”
夏侯峻烨向来很走回头路,他决定好的事,就不会再更改。所以冯江颇好奇。
夏侯峻烨磨砂着指尖的地方,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冯江,你现在去芳菲苑那边等着朕,朕一会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