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庶出,在家中的芒,是断不能盖过我兄长的,”段溯沉声说道,脸上陡然多了一种落寞的绪,他的边带着苦涩的笑意,像是在自嘲,忽然,他的神一变,笑道,“不过……若是云儿想让我试一试的话,那我就为了云儿去试一试罢。”
这个人真的是……做什么事非要和自己扯上关系吗?戴觅云无奈的长出一口气,又听到他跟在自己后碎碎念道:“云儿一定是想我跟着宫,便可以与你朝夕相伴了对不对?”
“段溯!”戴觅云停住脚步,气冲冲的瞪着他,“你能不能正点?我是在问你问题,你不要扯到别的事上。”与他简直没法儿流了。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解释,此时此刻的自己,真的无心儿长,只想报仇雪恨。
段溯倒也听话,委委屈屈的眨了眨眼,道:“好,云儿说的是,都是在下的错,那个人仇郎,金陵人氏,我与他是在一次宴席上相识的,因着格相近,故此很快就了好友,这些天他从金陵过来,作为京都人,自然要尽尽地主之谊。”
“金陵人?”戴觅云知道,这个金陵,并不是在赵国,那是一个略带神彩的城市,所听到的消息不多,只晓得是康朝的帝都。这么说来,那个人是康朝人……
康朝与赵国素来不和,两国断已有数十年,并且两国之间都是不欢迎对方的子民来到自己的国土的,一发现,便会被抓住,以极刑。
这个仇郎,又是怎么相安无事的直到现在的呢?
“怎么?云儿认识?”段溯犹如一个好奇宝宝似的问道。
戴觅云摇了摇头,又抓起了段溯的襟,忍不住嚷道:“段溯,你是疯了吗?包庇康朝的人,要与康朝人一起斩首,你是活的腻了吗?”
段溯看着此刻张的模样,角却扬起了一丝微笑:“云儿,你在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了?”戴觅云白了他一眼,“这个问题连三岁孩都知道,我只不过是好心提醒提醒你罢了,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好好好。”虽然戴觅云竭力的解释了,但是段溯还是忍不住角的笑意,静静的走在的边。
因为时间宽裕,戴觅云便首先回到了云中茶馆里,连着几日未曾出宫,也不晓得茶馆之中生意如何,李追月有没有替捕捉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自打做上之后,茶馆已给小糖全权负责,有着李追月和江飞流打下手,生意倒是一直非常兴旺,时日久了,戴觅云对李追月的信任度也愈来愈高,于是把自己所蒙的冤屈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追月。
李追月听完,十分愤怒,约莫是同吧,便自动请缨要参加戴觅云的复仇计划。
这种时候,江飞流则是不屑的冷哼一声,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兀自做他自己的事去,江飞流的子从来都是这样,就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戴觅云也不强迫他,只要他不坏了自己的好事,也就随他去吧。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快靠近了云中茶馆,还未走近,就看见了茶馆门口熙熙攘攘的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得水泄不通,戴觅云心下觉得奇怪,就率先走了过去。
“让一让,让一让。”戴觅云一边推开人群,一边高声的说。
马上就有人认出了来,轻轻的叹气:“这不是戴掌柜吗?真是太可怜了……”
“是啊,好好的铺子被砸了这样,也不晓得是得罪了谁。”
“戴掌柜不是做了吗?怎么还有人敢砸的铺子?”
“谁晓得呢,朝廷中风起云涌的,哪里是我们能猜得的。”
悉悉索索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戴觅云皱了皱眉,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一看见眼前的景象,便愣住了。只见茶馆的门口有好几个掌印,红彤彤的,还流淌着,怪是吓人,铺子里的桌椅摔碎了好几张,像是刚历了一番恶斗,几个护卫七倒八歪的躺在地上,不住的着。而李追月和江飞流却早已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