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荒于来说,如同再生父母。
可是,他的温仿佛在那段时里一次倾覆完了,之后的日子,八荒再也不曾给过一丝的温暖,而是无止境的要求——杀人,杀人,杀人!
直到一个月之前,李追月无意中知道,当年海岛上的那桩惊天大案,全是由八荒自导自演的,那个时候才幡然醒悟,不过是八荒手底下的一个杀人工,一只听话且不求回报的狗罢了。
李追月脸上怀念的绪骤然打住,转而便被憎恨取代,仰头看着他,低喊道:“住!在这里假仁假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所做的那些龌龊事吗?”
“月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八荒佯装不知,满脸悲痛的问出口。
李追月仰天长笑:“当年,你假意出现在我的面前救我,其实,朝廷里的那帮人不就是你来的吗,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策划的吗?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苦苦的寻求报仇的机会,知道如今才知道,原来我这些年都在认贼作父!”
“月儿,你是听谁说的?师父与你相伴了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不到最后一刻,不到无法挽回的境地,八荒都不会放弃李追月这颗好苗子,要知道,西亭也曾有人花了高价,要的人头,到现在,李追月这颗人头的价值仍在不断的升值。
正是因为相伴的年岁久了,所以李追月才本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去,李追月已无心再与八荒纠缠,无的别过脸,一字一顿道:“告诉我这件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
由的提醒,八荒登时想起来了,就在宫中的那人用重金买下蒋兆擎的命之后,他触景生,与那人聊起了当年的事,应当便是在那个时候,事败了。
既然已被揭穿,八荒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撕下了伪善的面,冷笑道:“是,当年是本座刻意把消息给皇宫里的人的,但那又如何?你以为你爹娘能撑到什么时候?本座只不过是提早送他们上路罢了。你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狗东西,本座供你吃好的穿好的,若不是本座,你能有今日的武力?”
“你给我的,我自然会在报仇之后全部还给你!”李追月忍无可忍的怒喝道,只要今日能亲手杀了八荒,自当自觉筋脉,自废武功,黄泉路上,追随的爹娘而去。
“别忘了,你的招数全都是本座亲手教给你的,为防这一日,本座早就留了一手,你想杀本座,不过是自己来送死而已!”八荒一副有竹的模样,似乎本没有将放在眼里。
“动手吧!”李追月亮出了招式。
“既然你要送死,就休怪本座手下无了!”八荒说着,便也自腰间拿出武。
“要打架,怎么能得了我呢?你们真是太过分了。”一道嗔怒的声音自外头传来,引得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把视线转向了屋外。
江飞流着一素白的长衫,发冠梳理得一丝不苟,如今的他,看起来俨然已是一个正宗的赵国人,只是深陷的眼眶和褐的眸子将他和寻常人区分了开来。
此时的他,脸上带着一丝,素白的衫也浸满了污浊的迹,像是刚历过一番恶斗,相比之下,李追月却是干干净净,就连剑刃上也没有留下任何的珠。
八荒看见他安然无恙的样子,心有些生气,冷冷的问道:“本座的那些人呢?”
“人?”江飞流仿佛觉得他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笑嘻嘻道,“自然是全死了,我不杀死他们,难道还留着他们来杀我吗?”
“江飞流!”八荒忍不住放声咆哮,早在李追月叛变的时候,他便已知道,这家伙一定会跟着做叛徒,江飞流于他来说可有可无,这个人子太随,一切总是按照自己所想而来,除了李追月之外,没有人能镇压得住他,故此,八荒早已做好了放弃他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