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觅云慢慢的在原地反复的踱着步,开始列举道:“第一,每对一个人使用麻药之前,你必须得告诉他们,这药乃是出自戴府戴觅云之手。”
让他们在疼痛的时候记住的名字,然后再死而复生之后激。只有这样子,这些人才会将铭记于心。当然,这样,还不够。
老郎中却已迫不及待的在点头:“这是小事,老夫自然能办到。”
“别急,还有。”戴觅云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重点,只要老郎中表现得有一丝丝的犹豫,便不会答应这桩易,心存贪之人,一定会出端倪。戴觅云温吞的继续说,“这第二个要求,便是,任何用上这味药的病人,你都只能收取一文钱的酬金,且告诉他们,剩余的酬金都由我付了。你看如何?”
老郎中听罢,面上出大喜之:“是老夫看走眼了,没想到在这世上还有像戴小姐这么好心肠的人,第二个要求,老夫也依。”
这本来就是一桩好事,寻常来医馆看病的大多都是些贫民百姓,没什么钱,老郎中心有余而力不足,却也多多会替他们免去一些酬金,如今这个世道,像这等既有钱又好心肠好的人,已不多了。
“不必谢。”戴觅云倒被老郎中谢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实则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的无私和伟大,虽然是一桩好事,但的首要目的,却并不是救人,而是为了笼络人心。戴觅云又接着说,“除此之外,这张方子你记于心之后,就必须要马上销毁掉,不能落第三个人的手里。”
这一点很好解释,要是麻药的配方被别的医馆学了去,那么别的医馆难保会开出高价,到时候乱了市场,也乱了的计划。
“好。老夫都答应你。”老郎中激动的应承下来。
两人约定好之后,戴觅云当下便带着他去了书房,取出纸笔,努力的回想着制作麻药的几味药材,将它们一一写下,仔细的折叠好,这才递给老郎中。
老郎中接了过来,略的过了一遍上头所写的药,顿时就觉得茅塞顿开,懂得医术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几味药搭配在一起能起到什么作用。这上头的药材一味一味的分开,他都认识,并且也都知晓用途,却万万没有想过要把他们结合到一起。
“一文钱卖给你,哪怕是假的,你也不亏。”戴觅云挑了挑眉,又开始写第二份东西,“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签订一份文书比较妥当,若是我这方子有假,我愿意承天打雷劈,倾家产,要是你违背诺言,那么我会立即报。文书一式两份,画押之后,你我各存一份,您意下如何?”
“还是戴姑娘想的妥当。”到底是子心比较细,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此盟约之后,自己心里也好有个底。
戴觅云很快便把文书拟了出来,二人各自画押,存在了袖子中。
老郎中辞别戴觅云,就要离开戴府,走到了天井里,便看见有两个人影相互扶持着走了过来。
戴觅云定睛一看,不正是李追月和江飞流吗?
李追月一手提着追月剑,一只手牢牢的箍着江飞流,生怕他会一不小心倒下去,而江飞流整个人都靠在了李追月的上,上带着好几个窟窿,清俊的脸上迹还尚未干涸,模样狼狈不堪。
两个人满脸倦,显然是刚历了一番生死决战。
戴觅云让老郎中先别急着走,自己则大步的迎上了二人。
“哟,江飞流,江大公子。你还活着呢?”寻常江飞流便惯来都是用这种语气说话,此时戴觅云便也毫不客气的仿着他的语调调侃道。
江飞流闷闷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像从前那样的与辩解,而是有气无力的别过脸。
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看来这一战定然是耗费了他不的力。
“小姐,你就不要再捉弄他了。”李追月在说出那些话之后央求了一句。这一役打得有多么的惊心动魄,恐怕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才能体会到。八荒并非等闲之辈,寻常人等能从他手中逃的,几乎是没有。也便只有他们两个清楚八荒的一招一式,才能勉强与他抗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