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什么?”戴觅云不以为然的耸肩。
“所谓男授不亲,我不想你误会我和追月姑娘之间有些什么。”段溯开门见山的对说,“我段溯要娶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戴觅云这一回倒是没有起皮疙瘩,半噙着微笑,看着段溯道:“你要解释的人不该是我,而是追月,你要是不想让误会什么,就应该趁早和说清楚。”
李追月的格虽然冷酷无,一旦坠网,却是比常人更会较真,趁着尚还是清醒的,必须要把及时的从深渊之中拉出来,而这个拉的人,除了段溯之外,没有更好的人选了。
“有道理。”段溯点了点头,“找个时机,我一定会亲自跟说明白。”
“对了,云儿,”段溯眯着眼睛狡黠的一笑,突然道,“你看,我现在都已安然度过了这一关,你那三道菜,要不要给我减半?”
“不。”戴觅云摇晃着脑袋,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你是男子,本应该让着我,怎么反过来我让你?你若是没有诚心,咱们的赌约不如就此作罢吧。”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段溯激动得厉声咳嗽,动作一猛烈,整张脸瞬间便惨白了下来。
戴觅云于心不忍的站起,顺了顺他的口。有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对段溯太过严厉了,不想伤害段溯,只想让段溯有一日知难而退。
在轻的动作之下,段溯总算是缓过了气来,满脸痛苦的凝着:“云儿,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
戴觅云抿着,不否认,却也没有承认:“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段溯的眸微微一沉,方才还兴高采烈,此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若是没有了,就不能和你说说话了吗?”
每次来找戴觅云,他都要事先想好理由,才能与多相一会儿,段溯满心以为自己伤了,戴觅云就会陪伴在自己的边,没有想到,还是要走。在他的边多呆一刻,就比登天还要难吗?
戴觅云想了想,虽然于段溯来说,接下来的回答会有一些残忍,但正如所劝解段溯的那般,有些事还是尽早解释清楚比较好。至此时此刻,对段溯没有半丝非分之想。
戴觅云张开,正要说话,便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李追月,你变了!”江飞流的声音清亮而高,就这么直直的穿了寂静的上空。
段溯和戴觅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你……你给我出来!孤男寡,共一室,何体统!”跟着,二人又看见有一个高大的影子伏在了门框之上,用力的锤着门。
江飞流的力气实在太大,震得屋子里的炭盆都在跟着一起震动。
“虽然咱们西亭的风俗和赵国不同,但……但是你一个子,总归是要顾着自己的清誉不是?”没有得到回应,江飞流一个人在屋外愈说愈急。
戴觅云忍无可忍,正破口大骂,又听到了另一道冰冷的嗓音。
“江飞流,你在做什么?”李追月的声音仿佛比这外头的天气还要冷凝,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所谓一降一,能克制的了江飞流这只“猴子”的,便只有李追月了。只要李追月一发言,江飞流便不敢再多说半句。
“我……”将飞流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听见他支支吾吾的说,“都怪那郎中,说什么你去了对面段溯段公子的房中,你我毕竟同僚一场,所以我这才好心好意的来劝你。我跟你说,天底下的男子没有几个是好人,特别是赵国的……当然,除了本公子之外。”
“江飞流,”李追月冷冷的抱着手臂,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我看你这伤也好得七八了,竟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碎。”
“李追月,我也是好心一场!要是换做是别人,本公子才懒得管。”江飞流在不知不觉间提高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