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痛饮美酒的张居正。张敬修终于笑了。这本是前世张居正对付高拱的策略,被自己拿来作局不仅抬高了自己的见识,而且立即被张居正引为同路人。
父子二人相对痛饮,尽皆大醉。
及至天蒙蒙亮,张敬修由张石叫醒。洗漱一下,便准备和张居正一道上殿面君,
路上张石告知曰:老爷昨晚只上榻歇息一时,依旧深夜处理政事。寅时方终
张敬修闻之肃然起敬。
由于太祖规定在京官员三品一下禁止乘轿,张敬修便乖乖的跟在张居正的轿子后边,想着后世辫子王朝中。若五品官员不乘轿,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仅愈发觉的明代士子官员之可爱。
也正是这一群可爱的人,在君王大多不给力的情况下,维持了泱泱大明王朝将近三百年的国祚。
待到午门。便以见三三两两的大臣已经往宫内走去。张居正不欲令别人发现自己与儿子在一起,平白授人以柄,便远远的离开张敬修,自顾自的往宫里走去。
张敬修虽为新科状元。却因殿试缺考。未被授以职务。便身着当日游街时的大红状元锦袍。
一露面,也甚是惹眼。不少听过状元郎天桥事迹的官员纷纷放慢脚步。想看看传说中身显名扬的状元公
这时走来一个人。身穿青色官府。官拜翰林院编修官,一脸浩气,方鼻阔口。走来向张敬修打招呼到。
敬修兄请了。在下平阴于慎行。现忝为翰林院编修官。昨日闻听状元郎文采异常,今日特来一见。待今日晚些时候。不妨由我作东,于聚贤楼小酌?状元公可否大驾光临。
哦。既无垢兄有邀。在下自当奉陪。张敬修回想起前世于慎行的资料。知其乃张居正门生,以德报怨,从不落井下石实乃一厚道之人。便有心亲近。
明代翰林院编修是没有资格和六部九卿一道上朝的。于是。寒暄一阵后两人便分道扬镳。不过,俱生惺惺相惜之感。只留下张敬修一人在太和门前等候召见。
早春时节,天气尚十分寒冷。不一会张敬修便有了冷意。只是在这“前朝”之地。只能垂手作恭敬状。
直道张敬修有了昏昏睡意。方有执事小黄门来此宣旨。
着张敬修上殿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