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也会相机行事。势必会给冯公提供最大的方便。张居正微笑着端起了茶杯。
当徐爵离开次辅府的时候,后背已经湿透了,在被腊月的寒风飕飕的一吹,不禁就是一个寒颤。想想张居正的笑脸,徐爵嘟囔道:乖乖,能把一句牢骚话变成置人死命的毒箭。啧啧。这帮读书人呐
真他娘的!估计连头发丝儿都是空的
彼时,李贵妃正带着朱翊钧看望以被追尊为太后的陈皇后,陈皇后一生吃斋念佛,因无后嗣,故而对于朱翊钧格外的宠爱。此时陈皇后见朱翊钧的生母李贵妃仅仅是个皇贵太妃的,心下便有些不落忍了,于是提起了为李贵妃晋位的事情。
哎呦!太后娘娘,皇贵太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忽而一阵吵闹声传来打断了陈太后的话头,紧接着
冯保满脸是汗,呼天抢地的奔过来。
什么事情如此不成体统?李贵妃双眉微皱,话语透着一丝忿忿,毕竟打断别人升迁的路是十分讨人厌恶的行径。
太后娘娘,皇贵太妃娘娘,大事不好了!根据东厂密报!那高拱不止一次的对其心腹党羽宣称:十岁太子如何做天子之谋逆言论,而且党附者甚众!
冯保急匆匆的说完,不住的喘息着,偷眼看着几位主子。
陈太后素来没什么主见,绞着袖子,咬着嘴唇直掉泪。朱翊钧此时一副小大人儿的模样。一边安慰着陈太后一边挺着小胸脯坚定道:太后勿忧!朕定会给高胡子一个好看!惹得陈太后抱着朱翊钧的小脑袋又是一阵垂泪。
还是李贵妃出言喝道:胡说!先帝待高拱甚厚!如今其大行未久,尸骨未寒,那高拱怎忍欺凌我们孤儿寡母?
可是那高拱的学生,御史齐康已经在一个时辰前亲往宗人府调阅卷宗了啊!冯保又一条猛料抛上。
这下连李贵妃也没了主意,蔫蔫的低下头眼神游移不定。
奴才怀疑,高拱此时对奴才无端发难,便是其指鹿为马之计!一挨将朝中不肯依附他的大臣全部裹除后
冯保停下了话头。但李贵妃却已经顺着冯保的思路往下想了下去。
天寿山万贞儿那座孤坟不断的刺激着李贵妃的神经,良久才见李贵妃艰难的抬起头。双目炯炯的注视着匍匐在地的冯保,脑中又想起了这个大太监为其搬倒奴儿花花的功劳来:这奴才虽然贪财,却对我甚是忠心。相较高拱却是可信的多
犹豫了一会儿,李贵妃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道:若此,本宫又该如何?
内阁次辅,建极殿大学士张居正,素来忠公体国,何不招他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