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张敬修便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信手拈了个油炸蝎子,放在嘴里“咯吱咯吱”的吃了起来。
客人感觉这虫滋味如何啊?仡禄笑眯眯的看着张敬修吃下蝎子,轻声问道。
说实话,第一次吃这可怖之物,并未觉得有什么滋味。只是放进嘴里囫囵吞下而已,张敬修悠然一笑道:待本官细品。
却见张敬修这回拿起了一个个头稍小的蝼蛄虫,无视那虫狰狞的样子,咬下一段嚼在口中,居然就跟寻常赴宴一般的端起了儒生的架子,细嚼慢品起来。
不错!口感微咸,嚼之酥脆。嗯,仡禄堂主似乎还点了一点小磨香油来遮盖虫子本身的土腥气。有心了,有心了。不过嘛…
不过甚的?仡禄将银盘放置在桌上,重心压低,一双玉手在美腿上轻轻摩挲一下,笑问。
不过嘛,这虫虽好,却得美酒相伴才算更佳!只见张敬修将手中的另外半截虫子放进嘴中,并又举起酒杯对着注视自己的那些弥勒教众遥遥示意:本官出来此地,身无长物,唯有这杯水酒借花献佛以敬诸位,多谢诸位的款待,本官先干为敬。
说罢,一扬脖喝干杯中之酒,微笑着倒置酒杯示意。
只见大堂主仡禄柔媚的起身,拿过张敬修的酒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用自己那柔柔的嗓音对着张敬修道:你这官儿倒是有趣。奴家自问也是追随教主走南闯北多年,不过似你这等人物倒是第一次见得。说着仡禄转过身对着堂中的弥勒教众人喊道:我苗疆虽非好客之乡,然而却亦非无礼之地,来啊,我们共敬远方的客人一杯,莫要失了礼数。
在仡禄的主持下,弥勒教众人或愿或不愿的纷纷起身,倒满杯中之酒齐道:我等敬远方的客人!
张敬修见状本待再续一杯还礼,却不料此时仡禄将手指轻轻的点在了张敬修的鼻梁上。风情万种道:怎么?莫非你要和奴家共饮同杯酒不成?
言讫自己哧哧的笑了起来。弥勒教众人闻言也纷纷的露出了笑脸。方才那点稍稍的不愉快早被冲刷干净。
趁着众人大笑的功夫。仡禄眯眯眼睛,皱着鼻子用手指轻轻的在张敬修对脸上划着:你的酒量太差,你看,这里红了,这里也红了…
说完,又笑看了叶子钺一眼:好妹妹,今次要不是姐姐,你这小白脸还不得钻桌子底下去啊。说完还将头伸到了叶子钺耳鬓处低声嘀咕了几句。弄的叶子钺一个大红脸,口中连呼讨厌不止。
哎!不打搅你们郎情妾意了。仡禄阴阳怪气的言道:小钺你呢,就继续伺候你的情郎罢。姐姐我自去迎接教主。
我的脸,真的很红吗?
臭狗官!快吃菜!
呃。我说,你又没喝酒你的脸怎么也那么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