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芙殿。
长烟坐在回廊上,绣着帕子。
雪衫一直对鸢蓉不冷不热的,这会儿子早就跑去小厨房吃东西了。
鸢蓉见边侍候的婢都不见了,便从寝宫走了出来,欣赏月。
刚走到回廊,借着寥寥的月,鸢蓉看到了一抹娇小的影,“长烟?”
轻声的出,长烟的后背一抖,转,看到鸢蓉,下意识的就把绣帕往后藏。
鸢蓉走上前去,头朝着长烟后的方向看了看,道:“是什么?”
“没、没、没什么的主子。”低下头,长烟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不敢看鸢蓉的眼。
越这样,鸢蓉越觉得有事,出手命令道:“拿给我看看。”
不容回绝的口吻,长烟只好颤颤巍巍的把绣帕递到鸢蓉的面前,说:“主子,长烟知错了,请您责罚长烟吧。”
说完,长烟就两一软,跪在了鸢蓉的面前。
“这是……”看清了绣帕和丝线,鸢蓉脸一僵,厉声喝道:“这些你是从哪里的来的?!”
虽不是顶好的丝线和绣帕,但是从的做工,和均匀细致的染上可以看出,这些原料是出自江南布制造厂的,绝非是一般人所有。
“主子,你要听长烟解释。”
“好,你说。”
“这些是前两日长烟还没有调来清芙殿之前,恬容月小主的侍拿给奴婢的,让奴婢帮恬小主绣一幅莲花荷叶清丽图,因为有赏钱可拿,所以奴婢就答应了下来,奴婢知道这样私接秀活有罪,但是奴婢家上上下下的十五口人都在等着奴婢寄钱去吃饭啊……”
恬容月?要这么素净的帕子干什么?鸢蓉皱皱眉,当初做新晋秀的管事姑姑时,鸢蓉就觉得恬容月这人与别的秀不一样,心气高不说,好像连争宠的心思都没有,难道想用一块帕子来表示自己清高的心气?
自知是误会了长烟,鸢蓉赶把长烟从地上拉了起来,和下眼眸道:“长烟你不要我怪你,宫里的规矩你是明白的,这事要是被别人抓去把柄,你很有可能会被赶到慎刑司,一辈子在那里,不得回来。”
顿了顿,鸢蓉看到长烟脸上的手掌印,心脏忽然跳了一拍,这是下手多重?到现在掌印都没有消散下去。
拉起长烟的袖,“跟我来。”
月夜已深,鸢蓉屏退所有的宫娥。
从檀木箱子里拿出金仓药,涂抹在指肚上,鸢蓉轻轻的点按在长烟的脸上。
“今天真是苦了你了,墨小主人就是这样,娇蛮跋扈,以后再有事,你忍忍就是了,免得又被责罚。”
“是,奴婢知道了……”动的声音哽咽在咙里,长烟强忍着不让自己哭。
要坚强,这样才能保护好如贵人。
墨玉笙被掀了绿头牌,梳洗打扮完,就被宫人卷在棉被里送去了温养殿。
退去龙袍,晨躺在包裹的很实的墨玉笙边。
闭上眼睛,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皇上……”墨玉笙以为晨睡着了,着急的唤道。
“嗯?”晨轻哼。
“皇上,您打算就让臣妾这样睡么?包的像条虫子一样,很不舒服呢。”嘟起小抱怨道,嗲嗲的声音醒了晨的睡眼。
晨抬手压压被子,出墨玉笙伶俐的脸蛋。
“你什么?”
“臣妾墨玉笙。”
“嗯,以后你就是容嫔。”
疲倦的闭上眼睛,晨翻,便与墨玉笙相背而隔。
“皇上……”娇轻唤道。
“嘘,再说话,朕就把你打冷宫。”
一夜无欢无爱,墨玉笙卷在被子里孤独落泪。
听着怨意绵绵的哭泣声,晨很快就进去了睡眠状态。
睡个觉,他只想留着所有的欢爱明日和鸢蓉一起共赴巫山。
清芙殿前,马车隆隆而过,六王爷焕特地绕了远路从这里过。
掀开帘子,清芙殿里还盏着寥寥灯,昏昏暗暗的,想必已是睡了吧。
侍奉的下人阿常道:“主子,要不要停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