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松开拉着长烟没有温度的手,鸢蓉痛苦且不忍的跪在板车边,抱着长烟的尸体,怒嚎道:“不要啊,不要把长烟脱去乱葬岗随便埋了,长烟那么好,的命不应该是这样的!”
侍卫想来劝阻,却看到鸢蓉的悲痛绝,都止住了脚步。
随行的高公公看不下去了,他把鸢蓉的手一的扳开,然后催促侍卫趁这个空当赶快走。
“长烟……”鸢蓉瘫坐在地上看着长烟离自己渐行渐远,心里像是被活生生的剜去了一块,鲜淋淋。
高公公陪在鸢蓉的旁,托着苍老且浑厚的声音道:“鸢蓉常在,人死了就不属于皇宫了,请您节哀啊,这皇宫可是最见不得眼泪的。”
“可是,我能怎么样?我还能怎么样?”鸢蓉悲痛的捶打着地面。
“恕奴才多多说一句,只有活人才能在这里活下去、斗下去,既然鸢蓉常在还好好的,为何不更好好的活下去?这样才能福泽庇佑边的人,否则,哎……”
高公公了一眼长烟被风吹起的桃的衫,与这皇宫的高墙深远、人心冷漠形了鲜明的对比。
后来高公公把那日下雨天派去清芙殿的小宫凝香调给了鸢蓉。
高公公说:“鸢蓉常在,这个凝香自小进宫跟着老奴,虽然只是个小宫,没到重用;但是人还算机灵,没有坏心眼,如果鸢蓉常在相信老奴的话,这个凝香便也是可以相信的。”
鸢蓉看看凝香,那日雨夜当告别长烟的尸体回到清芙殿,就是凝香陪了整整一夜,难熬的一夜。
鸢蓉相信高公公,点头道:“留下来吧,只要凝香不嫌弃清芙殿人烟稀,冷冷清清的就好。”
凝香眯起笑眼,“不会,奴婢就喜欢清静的地方,清静的地方要忙的事就,这样奴婢就可以懒了,高公公天天让奴婢干好多活儿,奴婢这次可要和主子一起,不要高公公了。”
凝香一边说着,一边偏头对着高公公没大没小的耸耸鼻,做了个搞怪的鬼脸。
“凝香!”高公公厉喝一声,“在主子面前不得无礼。”
鸢蓉难得粲然一笑,“不碍事的,这凝香的格我喜欢。”
收下了凝香,鸢蓉的日子也不算那么难过了,最起码,有个人说说话,心里的路线也不至于总停留在那个雨夜而走不出来。
随着秋意的深浓,太后的寿辰也渐渐临近。
历过许多事后,鸢蓉参了这后宫里的假面微笑,没有圣宠,就算不争,也不能平安的活一辈子。
杀机四伏,陷阱。
为了给长烟报仇,也为了给自己赢得活下去的可能,鸢蓉终于下定决心不再与世无争下去。
于是,鸢蓉开始暗自筹备着太后寿辰贺礼一事,准备借这次机会一鸣惊人,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
不过对于来说,圣宠只是报复众人的工而已,对皇上的爱已被仇恨所淹没。
也许这一次,心中的隔阂已深,和他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可是……到底什么样的贺礼才能与众不同并且超凡脱俗呢?
某日,鸢蓉坐在后院的小凉亭里,托着下看着平静的水面发呆。
忽然平静的水平被前来嬉戏的锦鲤波动,掀起涟漪。
如此识的场景牵出了鸢蓉的思绪,如果六王爷焕还在,他一定会想办法帮的。
轻轻的叹了口气,鸢蓉一直坐到了夜降临,萤火虫纷飞的时辰。
“哎呀,萤火虫儿!”前来给鸢蓉送衫的凝香刚走到湖边,就指着在荷叶中玩耍的盈盈点点欣喜地大道。
愣神的鸢蓉被凝香清脆的音调惊醒,顺着凝香的视线看去,果真在荷叶间有很多莹绿的小家伙在飞舞。
“这个时节竟然还会有萤火虫儿!”凝香一边给鸢蓉披上外,一边惊疑的自言自语。
“估计是清芙殿这里人烟太,连萤火虫们都可怜我们主仆二人,来陪我们做伴了。”鸢蓉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