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隔两天,老公就会给我来电话。听老公说,上海的工作进展得很顺利。而我这边,公公的体也一天天好起来。每天早晨,我都会很乖地陪婆婆出门买菜,逛早市。婆婆认识的其他的老太太见了,羡慕的不得了,都说婆婆有个好媳妇儿。听了这话,我心里跟吃了似的乐的屁颠儿屁颠儿的,我能觉得到,婆婆脸上也很有。孩子的事,作为我暂时没有告诉公公婆婆。但是现在,婆婆再跟我提孩子的事儿,我也不再躲躲闪闪了。而是婆婆说什么,我就连连点头称是。很显然,婆婆对我的这一转变甚是满意。于是婆婆开始着急让我飞去上海那边探探老公的班。我知道,婆婆这是想趁热打铁,趁着我态度好的时候赶怀上赶没事儿。而我只好装傻,顺着婆婆的意思,上了班机直飞上海。
和老公分开连一个月都不到,可是我却觉得我们好像分居了好几年一样,不知道老公会不会像我想念他那样想我。孩子的事,去上海看老公的事,都在进行着,因为我的计划是给老公一个惊喜。可是我一上飞机,就开始有妊娠反应,干呕个不停,以至于我下了飞机,整个人都虚掉了。我开始后悔没有告诉老公我来上海的事,如果有老公接机就好了。但是想想即将就能见到老公惊喜的脸,我就觉得神满满的。
之前和老公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套出了老公住的酒店的名字,地址,以保证万无一失。可是机场距离酒店好远,于是我又在出租车上一阵翻江倒海。
终于,我看到酒店从车窗的一角浮现出来,心中的希一点点多起来。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我正好看到老公从酒店中走出,可还不等我激动地冲过去,就见老公走到一辆轿车旁替一个人拉开了车门。那个人,我认得,是夏雪。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在崩塌。我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去乱想,可是李维庆那家伙替夏雪拉开了车门,两人有说有笑地一起走进了酒店。
恶俗的剧,体里仿佛有什么在翻腾着,燃烧着,不顾司机一直提醒我该下车了,我真有冲动马上让司机把车开回机场,马上坐最快的一班航班回北京。可是我忍住了。等到两人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我淡定地跟出租车司机结了帐,走进酒店,开了一间房。
一走进房间,我就不像刚才那么淡定了。我颤抖从包里地翻出自己的手机,翻找着通讯录,拨通了丹丹的电话。
“丹丹。”即使我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绪,丹丹还是马上听出了我的不对劲。
“出什么事了,沫沫?你到上海了么?”
“恩,我到了。”说着这一句,我就再也忍不住地泪崩了。
“沫沫,你哭了是么?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我现在就赶下一趟班机去找你,遇到什么麻烦了么?”丹丹在电话那头焦急地问着,可我哭得一句话也说不利索。丹丹听到我泣不声,安抚着我,“沫沫,别着急,慢慢说。没关系的,慢慢说。”
“我不确定……”我没出息地像个小孩子那样哭着。
“恩,不确定什么?”丹丹耐心地跟我讲着电话。
“李维庆他……”说到这里,我真的说不下去了。听到我提李维庆三个字,丹丹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可丹丹没有说话,而是耐心地等我哭完接着往下说。“李维庆他……我见他跟一个的进酒店了……”
“你确定没有看错么,沫沫?会不会是你看错了,或者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丹丹抱着一丝希安着我。
“那人我见过,是他前友……”我讲着自己最不愿承认的事实。
“沫沫,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就去上海找你好么?”我甚至听到了丹丹在电话那头收拾东西的声音。
“不……不用,我现在在酒店,你不要过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泣着,“关于孩子的事,我想我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