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婆婆家之后,男人们立即铺开棋盘,混战于楚河汉界之中,人们自然要为晚饭做准备。为了在婆婆和老妈面前装出一副贤惠儿媳和乖乖的我国传统劳动妇的好形象来,我主动申请给们打打下手陪着聊聊天。不料,此举竟遭到二人严词拒绝。理由只有一个:为了孩子,好好休息。
我舒服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喜欢的电视节目,里不停的吃着老公为我洗好的各种水果,心大好的我甚至不自的跟着电视里播放的音乐摇摆起来。与我的春风得意形鲜明对比的是老公的垂头丧气。他自打进了家门,安顿好行李之后,就再也没消停过。一会儿为两位奋战在象棋运动第一线的老同志端茶递水,并时不时的支两步臭棋,一会儿又听从两位老妈的差遣下打酱油,一会儿又主动给我肩背拿零食,就差一口一口的喂到我里了。看着老公因忙碌而聚集在额头上颗颗细的汗珠,我的心里被疼惜占满。
“老公,过来。”我出食指,勾了勾他。
“又有什么吩咐?”他着汗说。
“喂你吃水果。”我眉挑了挑。
老公凑了过来。我拿起一颗葡萄在老公眼前晃了晃。他刚要张,我却把手一收,将那粒葡萄放进自己里。
“陈沫,你耍我?”老公佯装发怒。
我趁机搂住他的脖子,将对准他的,准确无误的将葡萄送老公的口中,并温的与他接了一个带着葡萄香味儿的吻。
“天宫一号,对接功!”我孩子气的宣布。
“稚!”老公嚼着葡萄,里含混不清地说。
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大桌子菜旁。
“哇哦,真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一大桌子菜和饭,肯定吃很饱!”面对各式秀可餐的佳肴,我灵机一动,憋出这么一句歌词。
大家听到以后都笑了。“你这孩子,还是这么贫。姑娘家家不知道矜持。马上就是当妈的人了,这样哪行?”老妈说道。
我冲扮了个鬼脸,就迫不及待的把魔爪向好吃的饭菜们。
“等一下,先把这碗汤喝了。”婆婆不知从哪变出一碗汤摆在我面前。
“咦,这是什么啊,油腻腻的?”我一脸厌恶的看着那碗浓汤,只见汤上面漂浮的油在白炽灯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十全大补汤。里头好东西多了去了,这个东西对怀孕初期的人有很大好,能保胎!”婆婆信誓旦旦地说。
“这么神奇?”我有些不敢相信。
“那还能有假。我怀维庆那会儿,维庆他就整天炖这个给我喝。起初我也是不爱喝,生着自己喝。后来越喝越爱喝,离不了了。你看维庆长得高高大大的,估计跟这个汤有直接关系。”婆婆说完,用欣赏的眼看了他儿子一眼,满眼都是自豪。似乎儿子是这辈子最满意的艺术品。
“好吧,那我尝尝。”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端起碗。不知怎的,我的脑海里竟浮现出古代壮士出征,豪饮最后一碗酒的悲凉景。“干了它,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朵花!”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一饮而尽,汤水从我的口腔进食道,从食道一路顺流而下,在胃作短暂停留,便四散开来,通往体各。一开始的觉是一暖意遍及全,正当我要竖起大拇指夸赞婆婆手艺湛时,新一的暖意混合着胃酸不可阻挡的从食道逆流而上,呼之出。我发觉事不妙,迅速起,跑向卫生间。
“哎呀,这孩子怎么了?维庆,还不赶跟出去看看!”这是婆婆的声音。
“好!”又一阵椅子与地板的尖厉声传来。
我跪在马桶前面对着它干呕,样子十分稽和狼狈。尽管我很难,也很卖力,但就是吐不出任何东西,干打雷不下雨。
“怎么样,好点了么?”老公给我拍着背,关切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