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头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全乱了套了。
“你……你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你说说,自从我怀了这个孩子,还有一点人自由吗?你妈恨不得连走路都替了我,整天跟容嬷嬷那么恐怖的盯着,是不是打算让我全职在家当猪吃了睡睡了吃你们才满意啊?”
李维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几年没有见过似的。
说实话,我也知道自己后边这些话有些无理取闹了,可是李维庆的态度真的让我不安,我希他表态,希他让我知道在他心中不仅只有孩子,也有我,不希自己时刻背负着“孩子是一切”的压力。可是,他就这样沉默着,没有半点说话的样子。
“呜呜……”终于,我忍不住转回了卧室,钻进被子里哭了起来。
门外,李维庆继续沉默着,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倏然,我觉得我们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
讨厌这种觉。这,恐怕是我们结婚以来,最大的争执了吧。
抑或该说,这是我们自结婚以来,对彼此最陌生的时刻。
第二天,只见桌子上做好了早饭,李维庆却不见踪影,大概是去上班了吧,我混无力的蹭到桌前,慢慢的嚼着。至,他还记得给我做饭,是不是没有很生气呢?我忐忑不安的想着,对于这次的大发,该怎样和好,会什么时候和好,我真的没有底气了。
就这样东西瞎想,我也没有心去上班了,打电话请了假,我开始约丹丹。
“什么?又要相亲?”
“没办法啊,上一个是淘汰品,我总得选一个适合自己的吧!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一眼定对终生,这辈子有人宠有人爱啊。”
我苦笑了下,“丹丹,人人有本难念的,自从第一次吵架到现在,我们不知道闹过多回了,三年之痛,七年之痒,我真的好怕。”
“你和李维庆吵架哪次当过真,调剂生活的小趣别拿来刺激我这单没人疼的啊!”
“这次……这次他真的很生气,我怕他不要我了……”说着,我不自的有些哽咽了。
“什么?”丹丹似乎也觉出了严重,“这样吧,等下我把相亲推了,咱们见面说。”
“让阿姨知道多不好,你还是先去吧,回来也不晚,我没事。”
“跟姐们客气什么,要不你也过来吧,我们一起去。”
“这样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反正是走个过场。”
我有些犹豫了,家里的冷清让我格外想逃离,而且又是丹丹,他们了之后我们也是常见面的,似乎没有什么不妥。
“好,那你等我一下,我打车去你家。”
到了丹丹家才九点,母亲给安排的相亲约在了十点,于是丹丹提议去我们常呆的咖啡馆坐会。
“还是不了,这回吵架就有关于咖啡的话题,说什么怀孕不能喝咖啡……”
“说的也是,你现在是两个人了,就是不一般,讲究也比我们多,那我们去茶馆吧,对面正好新开了家‘湖心亭’,名字倒是诗意,不知道味道怎样,我们去捧捧场。”
“‘湖心亭’?这么雅致的名字,老板一定是个可爱的小妹妹。”
“哈,陈沫,你什么时候也起来了,走吧。”
推开茶馆古典式样的卡其大门,刹那间,时流转,印眼帘的,是宛若倾斜西洋棋盘的黑白格纹地板以及考究的欧式家,致的古铜吊灯与间接照明,幽微地发散出温暖的晕。整齐摆放着茶罐的木柜、调沉稳的吧台、大型街灯与壁炉……一对对侣坐在专为他们设计的座位上,诉说着喃喃爱语,伴着空气中的缓慢与茶香,散发出一阵阵温馨的暖意,我抑制住想惊的冲动,真是完到极点的设计。
我用力握握拉着丹丹的右手,出孩子气似的惊喜,“真是贴心贴意的设计,这次算找到好地方了。老板一定是个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