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悲催的,早上刚从医院出来的我们,转眼又不得不回到了这里。
吃过早饭后,我不一会儿就觉得肚子有些微痛,本以为是怀孕的正常反应,也就没有在意。直到出现绞肠般的疼痛时,我才意识到有了大问题。
没有力气李维庆,我打碎了客厅的茶杯。
“老婆,怎么了怎么了?手有没有……老婆,你肚子怎么了?”
虚弱的说了个“医院”,我再没有力气开口。见我这架势,李维庆急的脸都白了,匆匆忙忙的打电话救护车,又风风火火地跑进屋里拿件毯,裹上我就往下冲。
见他比我还像生病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我一瞬间表现的不那么难了。
躺在病床上,我好玩的看着李维庆在这儿转那儿转,又不敢说话的糗态。欣赏够了,才恩赐般的说了声,“医生都说没事了,你还急什么?”
见我开口,李维庆颠颠的跑过来,以劫后余生的口气道:“老婆,你是不知道,听到医生说胎气动了的时候我心都快裂了。”
“为谁啊——”我故意拉长声音。
“当然是为你啊老婆。”李维庆换上一副天地可鉴的表,“老婆,说真的,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你可是我独一无二的宝儿。”
“油舌。”我心满意足的敲敲他的脑袋,“孩子也是重要的,我都为他努力了三个月多了,怎么也得看看他长什么模样才甘心。”
“老婆你好记仇哦~”李维庆一脸黑线。
停了一下,我突然想起来:“医生有没有说什么原因导致的胎气动了?”
“这个……嗯,老婆,医生说下个月开始,呃,以后的每个月都要过来产检。”李维庆的眼神躲躲闪闪。
“老公,你转话题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蹩脚,老婆我像那么容易糊弄的人么!老实代,组织上酌考虑给你减刑。”
“嘿嘿……”李维庆傻笑着移到我后,殷勤的给我着肩膀,“是早上那盒川贝枇杷膏,医生说里边含有红花。都怪我没有问医生孕妇忌不忌口了。幸亏老婆平安,不然我千古罪人了。”
虽然是嘻笑的口吻,但我仍从中听到了后怕与自责的意味。
“再自责可就不是我风流倜傥的老公了啊,我不也没注意看说明书吗?哪儿想这小东西这么娇贵,以后出来李娇娇得了。”
“那男的呢?”
“李贵贵……”
“老婆,太不负责了,现在的名字就是名片,很多家长特意花钱给孩子取名,讲究的是生辰八字,字字有含义有来头,不说这个,是咱家孩子,怎么说也该起个霸气的名字吧?”
见李维庆功的被我转移了注意力,我才不管没见着的人什么呢,“那就李霸气。”
“算了算了,老婆,孩子的取名权坚决不能给你,待我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嗯。”
看李维庆一脸雀跃,我不也出了安心的微笑。一直以来,不论他做出什么动作表,都给我可依靠的觉。我想,我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呢。
迷迷糊糊中,我进了和周公下棋的标准状态。
只是,第二天睁眼时,见到李维庆拉着我手趴在床沿睡的模样,我又忍不住酸了鼻头。瞅瞅空着的陪护床,再瞅瞅李维庆高大子委屈的窝在床沿,连睡梦也皱着眉头张不安的表,一个语瞬间在我脑海划过,“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纵使我们的婚姻多了争吵,但无可否认的是,幸福时时浮现,让我只觉那些纷争,也不过是点缀我们生活的特殊调剂。
被李维庆半强制式的向公司请了一周病假,我静静的坐在新发现的茶馆等待丹丹。
“李太太。”
一个意向不到的人边微笑边向我走来。这个称呼让我有些不习惯,很有人在没有李维庆在边时用如此公事化的字眼来我,于是我只象征的扬了扬眉,表示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