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秋高气爽,一烈日已然失去了诸如夏日之时的毒辣芒,在无数浮云的衬托下显得和了许多,片片枯黄的树叶从树上落下,被微风迎送,顿时在空中打了几个圈,然后慢悠悠的躺在地上。
‘黑马迪厅’门前,两个道士装模作样的比划了半天,虽然他们是正统的不能再正统的修道之人,但这抓鬼祈福的本事却学的实在一般,折腾的头上见汗,也没寻到半天有关雇主欧阳宇所说的那个猛鬼的丝毫线索,却是把方圆百里那些可怜的孤魂野鬼们扰了个遍。
大力在人群中耸了几下肩膀,冷哼一声,然后用大的手掌压了压头上拿顶大边帽,猫着腰离开了人群。
小三等欧阳宇的手下,此时由于属于是喽啰类的角,自然不能参加这种‘祈福’的仪式,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的凑到了各个的据点里打牌喝酒去了。
当大力找上小三的时候,小三正和两个混混在一个棋牌社中用十分不彩的手段与一个某厂矿的小领导着一桌麻将。
那个小领导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穿着名贵整齐的服装,却全然没有半点知识分子的味道,一边叼着烟卷,满脸不爽的着麻将牌,一边里边叽里咕噜的埋怨着:“妈的,老子怎么这么背?才玩了两圈就输了一千多块钱,真他妈见鬼了!”
小三笑嘻嘻的坐在这小领导的对面,却是安的言语:“哎呀,张书记,久赌神仙输,没有谁能保证自己每天玩都会赢的,看我今天不也才赢了你一百多么?”说着,脸上的神突然变了很责怪的样子,白了一眼旁边坐着的一个,大概二十出头,头发有些稀,眼睛很小脸很长的家伙,没好气的说道:“妈的小王,你昨天干了谁家黄花闺不?怎么今天的手气这么旺?一会要是赢多了,可要请我们去好好的吃一顿,给张书记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妞转转运啊!”
张书记一听,马上双眼冒出了,吧唧了一下,冲着小三点了点头,心里这个舒坦那,果然还是小三这家伙会来事,说话咋总是那么顺耳呢?如果他知道小三以及那个赢自己的小王,还有坐在旁边始终不说一个字,只顾着烟打牌,脸沉的犹如二月的冰川一般的赵明,这三个家伙是一伙的,正在布着个套子捞自己钱的话,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
小三的用眼睛瞄了一下满脸笑的张书记,然后对着赵明和小王打了个暗号,示意自己需要什么牌。
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孩子从棋牌社的大门走了进来,还流着清鼻涕,手里拿着棒棒糖,连跑带颠的冲着小三这桌走了过来。
一般有小孩进来找自己玩麻将的家长,这是很平常的事,所以一个如此的小孩走进来,谁也没有多加理会,小三也是看着小孩愣了一下,然后又自顾的低头看起牌来。
谁知道那个小孩竟然走到了小三的边,用那沾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明显有着各种古怪污渍的小手拉了拉小三的角,然后把一枚币放在了小三的大上,吐字不清的说道:“叔叔,外面有个叔叔让我把这个给你!”说完,还没等小三反应过来,小孩蹦跳着跑了出去。
“哈哈,小三,那个小孩和你像的啊,你私生子吧?”旁边的小王一边调侃着说着,一边乐滋滋的把手中的牌一推,看着张书记冷笑道:“不好意思,自,十三幺!”
小三仿佛没听到小王的话语,眼睛直直的看着大上的那枚,还沾染了许棒棒糖上粘稠的币,表就好似录像机暂停一般定在了那里。
那是一枚崭新的,还闪烁着点点金属特有泽的一欧元币,虽然是一枚很普通的,在欧洲任何国家都可以轻易见到的币,却让小三的额头不断翻滚下颗颗斗大的汗珠子。
一段十分清晰的记忆从他的大脑深被毫不留的挖掘了出来,记得在大半年前,有一次他和大力砍了一个‘关皿街’的老大,然后依旧跑路去‘小马村’避风头,在火车上遇到了一个参观农村的外国游客,并且很无耻的用一支低价香烟换来这么一枚声称自己要收藏用的欧元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