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箭,恒古匆匆弹指间,十年转瞬即过。
当年那无知的龄孩早已长大人,了翩翩年。山还是那山,还是那,无心还是那无心,唯一变的,似乎他的一头白发更加白了些。
十年来月生早已数不清来过多次了,每次来都给他带来好酒好菜,两人坐于石桌前品酒吃菜,胡吹神侃,环境虽是糟糕,但也乐在其中。
无心老头此刻盘膝静坐在石床之上,一声不吭的,似完全没有察觉到月生的到来。月生也不在意,嘿嘿一笑,又是唤了几声。
半响,无心老头张了张眼皮,看了眼月生,气恼道:“你这小娃娃吵什么吵,吵得老头子都睡不好觉,饶了我的梦,真是烦人。”
无心老头一脸的不满之,不过月生早就习惯了,这老头常年来便一直是这个姿势,也未曾见他真正躺下过,哪里是在睡觉的样子?他微微一笑,道:“师叔,我专程看你来了,这几个月不见,可真是想死我了。”
无心老头哼了一声,不耐道:“外面的花花世界,无奇不有,你又岂会来想我这个老头子?何况你还有脸说专程看我来了?那怎的两手空空啊!”
月生好不窘迫,无心老头这话可真是不留面,一下就说了个八九不离十,他讪讪一笑,心念一动,辩解道:“师叔莫急,待得午时小兰便会送来酒佳肴的,到时一定让师叔大饱口福。”
无心老头稍满意地点了点头,自语道:“那小娃的手艺的确是不错。”说完,他看了月生一眼,又道:“你今日又是因为什么事被你师傅罚来这里?”
闻言,月生顿时就苦起了脸来,委屈道:“我就是因为下山了而已,便被师傅罚来这里一个月。”
无心老头怪异的“哦”了一声,打量了他一眼,刨问底道:“那你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伤势被一眼看穿,月生尴尬一笑,呐呐道:“下山的时候运气不好,在缘起湖遇上朱厌了,我与那凶大战三百回合,虽是击退了它,但也了点轻伤,不碍事,不碍事,嘿嘿。”
他本是想如实道来的,但一想起自己一招被击昏,以无心老头的子说不定会被好生嘲笑一番,那让他面何存?念及此,这才说的添油加醋的,只是这一说完,他就心虚地笑了笑,心中暗自思忖着牛皮吹大了。
无心老头嗤笑了一声,细细分析道:“我看你伤势虽是在稀世灵药调养之下,好了七八,可仍旧气不足,看起来应该是被化境巨力所震伤。”
月生怔了一下,他虽知无心老头见多识广,高深莫测,可还从来不知他眼力劲尽也是这般非凡,一下就说了个大概。只听他语气一转,接着不留余地地数落道:“看来那朱厌拥有了化境的蛮力,以你这个小娃娃的修为,一个照面都接不下来,只怕是你师傅与朱厌一番恶战,才将你堪堪救了回来吧。”
月生愕然,但也没有被拆穿后恼怒的表,只是有那么一丝尴尬,他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道:“师叔真乃神人也,慧眼如炬,料事如神,神机妙算,弟子佩服的五体投地。”
无心老头似是极为这些好听话,他面喜,也不谢谦,训诫道:“你与朱厌相差两境,不是它的对手也实属正常,但切不可因此而气馁,往后定要勤加修炼,道行大后,方可报这重伤之仇。”
月生皱了皱眉,苦恼道:“这道理我懂,可是修炼到化境,那要到何年马月啊,到时候说不定那朱厌早就因为什么意外,就此死去了呢。”
无心老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以为朱厌是那么好杀的?这世上只有寥寥数人能杀那朱厌,你师傅能击退那凶已是极为不易,但若要想胜之,不付出点惨痛的代价是毫无可能的。”
无心老头的这话侧面地证明了朱厌之可怕,只不过月生却是没想到这一茬,只觉得他是在小觑云中子,心中顿时有些不悦,心生不服,愤愤道:“师叔,你将这朱厌说的如此厉害,是不是曾吃过它的大亏,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