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的笑声,不绝于耳,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几人的心神。
月生的脸上有焦躁之意,沉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慕羽墨的神古怪,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胖之人,脸晴不定,眼中有惊疑之。
那人微微一笑,正待要答,忽然慕羽墨眼中亮一闪而过,惊呼出声,大声道:“你可是许凌师兄?”
这材胖之人的确是云阳的掌柜,几人的师兄许凌,只是不知为何他会来到此地,恰巧与几人相遇。
随着慕羽墨的话音,月生几人不怔了一下,愕然地看着许凌,却见他笑着点了点头,抚掌笑道:“正是在下。”
月生几人为之哑然,先前他们迫不及待想要提前一见,那他们潜意识中认定的才华横溢的、一表人才的、玉树临风的许凌师兄,竟然会是如此样貌,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态度,几人有些半信半疑。
这可真是应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许凌看了看几人的神,一眼就知道了他们心中的想法,却也不在意,苦笑道:“其实以前我也是没这么胖的,只是最近几十年来了云阳,忍不住多吃了几口,便这幅模样了,倒是诸位看了笑话。”
他这般说着,却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材有何问题,这般淡定自若的模样,也许是出于自信,又或是习惯了吧。
月生几人缓缓回过神来,相视一眼,连忙谦逊道:“不敢。”
许凌微微一笑,看向月生,道:“这位师弟,刚才可是要打抱不平啊?”
这一说,却是提醒了月生,他脸一沉,冷声道:“师兄,刚才有冒犯之还请见谅,但眼下之事,刻不容缓,待我先行去教训他一番,再来见过师兄。”
说着,他便一个转,怀着满腔怒火又要去阻止那魁梧大汉。
只是一般无二的,许凌的手掌再次搭上了他的肩膀,阻止了他。月生一怔,蓦然转,他虽是心有不解,但对这第一次见面的许凌还是有了一丝不悦,全然没有了对师兄的恭敬,怒视着他,气恼道:“师兄,你三番两次地阻我,究竟是何意?莫不是想要视而不见,还是害怕招惹麻烦?”
月生的这一番话中,丝毫不留面地冷嘲热讽着,赤霄几人心头一跳,但也不免有些生气。
这许凌兴许是心宽体胖,脾气倒是好得很,他也不生气,看着几人,解释道:“诸位莫要生气,还请听我将缘由说来。”
月生哼了一声,道:“师兄请说。”
许凌忽然长叹了一声,看了地上的中年汉子一眼,不屑道:“诸位有所不知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诸位的想法我能理解,只是你们只看到了他可怜的一幕,却不曾见过他可恨的一幕。”
月生几人出诧异的神,许凌嘲讽道:“凡事必是事出有因,这人当下虽是可怜,但又着实可恨的很,他本嗜赌如命,好吃懒做,以往之时还能仗着家中富裕,随意挥霍,可这时间一久,他沾染了赌字,基本每日都流连于赌坊之中,沉迷其中,嗜赌之人,自古以来,往往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月生几人若有所思,隐隐觉得猜到了结局,也总算是明白了那魁梧大汉口中的嗜赌如命,欠债还钱是什么意思。
许凌眼中忽有悲痛之:“不过三月时间,他便将家中所有银钱尽数输进了赌坊之中,但饶是如此,可他却依旧是死不悔改,行事病膏肓,竟是变卖家中品,换得财帛,意图东山再起。从今往后,就此万劫不复,输而复反,变卖祖产,最终输的倾家产,家破人亡,一本是富裕有足的大家,尽数败在了他的手中。”
听到这里,月生几人脸说不清的复杂,有同,又有怒其不争的悲愤。许凌忽然自嘲一笑,继而道:“可笑我还觉得他可怜,几日之前竟是借给了他一笔银钱,被他的一番花言巧语给骗了过去,信了他的悔过之言,哪想到,他竟是拿着这笔银钱,又去了赌坊,如今才会落得如此可怜可悲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