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顿了顿,看向四人,冷笑道:“诸位,你们说这等可怜却又可恨之人,若是不给他一个刻骨铭心的痛苦教训,可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悔改?”
月生四人愣了一下,面面相觑,那想到这其中竟然有如此多的波折,这才造了眼前的一幕,真是因果报应,一环扣一环。
月生沉默了一会儿,心下早已没了对许凌的不满,他看了眼那梨花带雨的可怜,皱了皱眉,依旧是心生不忍,道:“许凌师兄,那依你看又该如何,总不能看着那位姑娘落他的手中吧。”
许凌摇了摇头,高深莫测道:“人自然是要救的,只是时机未到啊!”
赤霄忍不住问了一句,道:“什么时候才是时机到了。”
许凌目一凝,若不是他材臃肿,倒还真有那么几分威严,他角有诡异笑容,忽然道:“诸位,你们可知那挖心一事。”
几人心头一动,相继出声,道:“自然知道,我等便是为了此事而来。”赤霄又想了想,脸一变,吃惊道:“许凌师兄的意思,莫不是指眼前这几人与那挖心一事有所关联?”
月生三人纷纷出惊讶之,许凌看了那魁梧汉子一眼,大有深意道:“与他,定然会是有关的。”说着,他目一转,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中年汉子,皱了皱眉,道:“说不定现在也与他有关了。”
四人一怔,赤霄道:“恕小弟愚昧,还请师兄明言,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月生脸难看,打断道:“既然与这人有关,那当下先行把他抓起来,好好盘问一番便是了。”
他的这话显得有些冲动,但他毕竟不是浮躁之人,从他愤怒的眼神中,可以明白他实则是有些怒不可遏了,想要尽快解救那可怜的。
此次兴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决心,又或是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许凌倒是没有出声阻拦,见状,月生也不怠慢,子一动,便要冲向那魁梧大汉。
可就在这时,有一道白人影却是抢先了他一步,只听一声怒喝:“孽障,你死不足惜。”
接着,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忽然有一白男子,从人群中冲出,眨眼临近那魁梧大汉,也不见其多余动作,他仅仅一脚踢出,却见那魁梧大汉,子竟是一下就被踢飞了出去,不控制地摔倒在了几丈开外,连着撞倒了一些摊位。
那先前凶焰滔天,不可一世的魁梧大汉竟是一下就起不来了,躺在地上哀嚎连连,口中鲜不停地溢出。
这白男子一雪白绸缎,乌发束着白丝带,腰间束着一条白长绫,材拔,英气人,五犹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剑眉星目,此刻深邃的眼神中正有着一丝掩藏不住的杀意。
白男子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冷声道:“竟然还不死。”说着,他便再次向着那魁梧大汉走去,看这样子,似真要依言将他诛杀于此。
这忽然而来的惊变,待得诸多百姓反应过来后,纷纷惊呼出声,皆是吃惊于这白男子高超的手。
月生几人对一眼,皆是看懂了对方眼中的凝重,别人不知,可他们不同于常人,却能看出这白男子乃是修道者,与他们一般无二的怀道行,故而才能一脚就踢飞那魁梧大汉。
许凌的眼中忽有异闪烁,他看着那白男子,也不知是看出了些什么。
但不过片刻,他惊呼了一声,道:“不可。”却见那白男子长剑出鞘,正要一剑向着那魁梧大汉刺去,而那魁梧大汉似还未醒过神来,呆呆地躺在原地,眼神迷茫。
月生几人心中一凛,却还记得许凌不久前说过的挖心一事,若是这魁梧大汉死去了,岂不是断了线索,念及此,雨蝶子忽然一动,心急如焚之下动用了些道行,化为一道白残影,于千钧一发之际堪堪拦住了白男子。
但还不待为此松口气,白男子面一冷,怒声道:“你是谁,为何要阻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