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中年汉子的名字为紫岳,此刻他面朝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似是没有听见一般,看着这紫岳,月生几人冷眼旁观,眼中有毫不掩饰的厌恶之,但隐然间,又有那么一抹同。
许凌忽然长叹了一声,道:“自古紫为极,为祥瑞之意,乃是不可多得的大姓,岳为山,想来你的父母定是希你为人能拔如山,意志坚韧,又能识得进退,只是却没想到极必反啊,也许是你这名字害了你,如今你竟是犹如一滩烂泥,一蹶不振,非但没有痛改前非的勇气,反而丢了良心,只知苟且生。”
月生几人愕然,但又隐隐觉得话中似含有深意,且道理上也说得通。紫岳的子轻轻抖了一下,他的双拳,又一次死死地握,只不过,他似是先前被吓破了胆,依旧不敢站起来。
许凌一改常态,忽然大喝了一声,气势如虹道:“像你这般懦弱无能之人,如何能配得上紫岳二字,你死后,如何能有脸去见你列位先祖,纵然是十八层地狱,也不见得能看得上你这等一文不值的人。”
紫烟的脸苍白,低着头,瑟瑟发抖,但却是沉默着,没有去阻止许凌恶毒的冷语,哪怕的心中,是那般的刺痛,那一个个字,如针一般狠狠扎的心头。
许凌声音渐低,但其中却饱含着无尽的讥讽:“既然你这么无能,这么喜欢钱,喜欢赌,那你干脆将你儿压给我吧,我倒是可以给你一大笔钱,好借你重振雄风。”
紫烟的子剧烈一抖,翎鳯的脸上忽有怒涌现,月生几人一怔,面面相觑,却是不知这位许凌师兄究竟是为何意。
许凌舒了口气,淡淡道:“怎么了,你为何不说话啊,你心中不正是这般想着的吗?我刚好可以遂了你愿,岂不是皆大欢喜啊!”
许凌等了半响,却见他依旧沉默,皱了皱眉,哼了一声,又道:“还是你怕我银钱给的了?不够你去挥霍的?”
看着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紫岳,紫烟的脸上忽有凄惨笑容,六神无主地走至许凌前,忽然又是“噗咚”一声跪了下来,喃喃道:“许掌柜,我求你不要再我父亲了,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
的声音平平淡淡,似是事不关己一般,的角上,甚至还挂着一抹笑容,一抹、可悲的笑容。
许凌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痛,但他却是故作小人姿态,咬了咬牙,啧啧称奇道:“真是想不到啊,这废竟然能有你这等深明大义的儿,也真不知是不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好了好了,既然你父亲不说话,那你便跟我走吧。”
翎鳯脸一沉,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此刻,就连月生几人心中皆是升起了一丝怒火,脸难看之极,虽说这紫岳的确是可恶至极,可当下许凌的举动,与那魁梧大汉相比也好不到哪去,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许凌翻了翻白眼,不以为意道:“你刚不是都听见了吗?这废将他儿压给我了。”
翎鳯心中一怒,正要发作。可就在这时,那紫岳忽然出声了,也许是因为再也不了冷嘲热讽,又或者因为他觉得曾被自己骗过的,许凌掌柜很好说话。他颤抖着子,摇着头,沙哑道:“我没说,我没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爬了起来,随着他逐渐抬起的头,众人终是看清了他的脸,此刻已是鼻青眼肿了,且一脸的污。但他似是被刚才的魁梧大汉给伤到了,子一个踉跄,两膝又是跪倒,双手撑地,他艰难地抬头,看向许凌,无力道:“我求你,放过我的儿,我欠你的,我……”
许凌不忍再看,他的目一转,却是冷笑道:“你是想说,你欠我的以后还吗?不必了,你把你儿压给我,我还会补偿给你一大笔钱的。”
紫岳的子一抖,他默然低下头去。翎鳯眼角直跳,强忍着怒火,恨恨道:“阁下不要人太甚了,他欠的,我来为他还!”